,她想討好誰輕而易舉,不僅祖母,連太子都被她迷得團團轉,那日我暈倒,太子明明來了尚書府卻只跟她見了一面,連問候我一聲都不曾。”
水敏玉的腳步一頓:“什麼?她不是在跟諸葛世子議親嗎?怎麼跑去勾引太子了?”
水玲溪柳眉緊蹙:“誰知道呢?他和諸葛世子的親事成不成還不好說,庚帖合了一個多月也沒結果,不知是八字不合呢,還是王妃又瞧不上她了,反正鎮北王府遲遲不上門納吉。”
水敏玉面色一冷:“哼!她要是敢跟你搶太子妃之位,我一定宰了她!”
妹妹他只認水玲溪,其他人,包括庶弟水敏輝在他眼裡都只是一群螻蟻!敢不安分?捏死!
水玲溪靠上水敏玉的肩頭,軟軟地道:“就知道哥哥是我的靠山!有哥哥在,我什麼都不怕了!”
水敏玉的虛榮心和英雄主義無限膨脹:“你放心!哥哥這回是小試牛刀,輸在不知己知彼,不就是一個巧言令色的丫頭嗎?對付她多的是法子!”
水玲溪絕美的眸子裡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她繞到水敏玉身後:“哥哥,揹我!”
……
水敏輝沒急著回自己的院子,老夫人留他用了午膳,他順便在福壽院睡了個午覺,像從前那樣窩在老夫人懷裡,與老夫人蓋一床被子,趕路累了,他睡得深沉。老夫人一遍一遍摸著他眉眼,她患病的那幾年,這個孫子也沒嫌棄過她,放假歸來,吃喝睡都在她身邊,她不疼他,疼誰?
晚上,福壽院再次熱鬧了一把,老夫人將子孫們都宣了過來,包括被禁足的秦芳儀,和臥病在床的水玲語,大家熱熱鬧鬧地吃了頓年夜飯,就好像彼此之間從沒有過間隙,也從沒有過傷害。
這是水玲瓏在尚書府過的第一個年,和董佳雪在莊子裡包餃子、吃餃子的日子似乎過了半個世紀那麼久,她偶爾會想,既然讓她重生,為何不重生在她孃親過世之前?起碼,讓她帶著一顆虔誠的心再盡一回孝。
水敏輝出福壽院時已經月上半空,他的院子與福壽院僅一個梅園之隔,他走進梅園,一陣冷風吹過,花瓣和飛雪點點落在他頭上、肩上,冰冷的觸感讓他想起了那個笑得溫柔,卻笑意清冷的女子。
突然,一名身穿褐色長襖的女子從一旁的梅樹後走出,水敏輝被嚇了一跳:“誰?”
女子福了福身子,壓低音量道:“婢子給二少爺請安。”
水敏輝定睛一看,長吁一口氣:“是馮姨娘啊,嚇死我了。”
馮姨娘抬起頭,定定地凝視了他許久,直到熱淚模糊了眼眶,才慌忙低頭,不著痕跡地擦了淚,語氣如常道:“二少爺又長高了,在書院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
水敏輝笑著道:“我挺好的,書院紀律嚴明,滋事者一律被取消學籍,沒人敢欺負我。”
“這樣啊,真好,真好。”馮姨娘的眼淚止不住地往外冒。
馮姨娘每年見他都這樣,水敏輝習以為常了,水敏輝的眼眸一睜,從懷裡摸出一根銀簪子遞到她面前,“這個給你,京城沒有的款式哦。”
馮姨娘先是一愣,隨後喉嚨有些發痛,她顫顫巍巍地接過,眼底閃動起激動的光芒:“這……這真的……是給我的?”
“嗯!”水敏輝點頭,笑容如陽光般燦爛,“謝謝你代替佟姨娘關照我這麼多年。”他雖是養在老夫人膝下,可兒時頑皮,沒少遭水敏玉的欺負,好幾回差點兒沒了小命,都是馮姨娘幫他脫離危險的,馮姨娘說佟姨娘生前幫過她,所以她要報答佟姨娘。不論如何,她的好,他記住了。
馮姨娘笑得熱淚盈眶,像捧著一個至寶,多一分力度怕斷了,少一分力度怕掉了:“多謝二少爺!婢子……婢子會好好保管的!”
水敏輝謙和有禮地笑了笑,邁步離開了梅園。
望著他漸漸遠離的背影,馮姨娘破涕為笑,為你粉身碎骨又如何?
長樂軒。
水航歌應水敏玉的邀請前來下棋,一年不見,水敏玉的棋藝突飛猛進,直殺得水航歌熱血沸騰,幾個回合下來,已是深夜。水航歌摸了摸水敏玉的腦袋,滿意地勾起唇角:“虎父無犬子!”
水敏玉打了個呵欠:“時辰不早了,我先回院子,父親就在這裡歇著吧,明早我再過來給父親請安。”
水航歌心中想著蘭姨娘的風情萬種,可也不忍拂了兒子希望他們夫妻和睦的心願。就一個晚上,他暗暗告誡自己!
浴室中,已備好熱水。
水航歌正要寬衣解帶,一名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