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連頭髮也變得溼漉漉的。
楚璃有點想去摸一摸何晏的頭髮,但她忍住了。
等何晏坐回到沙發上,撲面而來的寒氣衝到了她的鼻端,楚璃毫不避諱地看他:“現在才幾月份,你用冷水洗澡?”
何晏說:“不冷了,都五月份了。”
楚璃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兩人保持沉默。整個客廳裡就只有電視機裡妃子和皇帝奉行*之事的聲音。
楚璃再一次聽到姚婧叫。床的喘息聲,除了更加確定那天在酒店洗手間碰到的……就是姚婧和寧非離外,別無其他感受。
她臉不紅心不跳地看完全程。
妃子脫去衣衫,香肩半露,騎在老皇帝的身上一起一伏。輕幔飄動,猶似浮動陣陣香風。
楚璃覺得姚婧那裸了一半的酥胸,真像她昨天吃的水蜜桃,鮮嫩多汁得都能掐出水來。這樣一比,她的簡直就是荷包蛋。何晏不喜歡和她親近,她倒能完全理解了。
何晏垂著眼坐在沙發上。
楚璃突然用眼角瞥他,口吻倒不算冷淡,但卻失去了最近幾日的親暱:“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她那樣的?”
“什麼?”何晏皺著眉看向楚璃。
楚璃也回看他。她突兀地想起來林月半對何晏外貌的評價。林月半說何晏是那種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的男人,就算是是臉貼臉,都只會驚呼‘好帥’‘帥爆了’。
她以前不覺得,現在倒是覺得林月半真是說到了點子上了。
不過,真到了臉貼臉的情況,楚璃她是沒有心思想這麼多的——她的滿眼滿心都是何晏,容不下其他。
可何晏……真有她想的那麼在乎她嗎?
以前楚璃是確定的。
今天開始她倒是不太確定了。
她知道有種習慣叫做奴性。也許何晏只是習慣了一切以她為中心也說不定。
就像寧非離,喜歡中參雜了不甘心。
何晏對她的感情,是習慣還是尊敬?
想這些事真累。楚璃懶得想,她施施然地對上何晏的眼睛:“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何晏說:“公主具體指什麼?”
“就是你以後打算去哪裡念大學?”
何晏倒是沒想到楚璃會考慮這麼現實的問題,他停頓了幾秒,就說:“a大吧。”
a大是本地區最好的大學,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何晏定這個學校考慮了許多。他覺得楚璃不太愛競爭向上,讀書也不過是敷衍,她根本看不上這裡的學問,覺得大多數知識都有悖她的認知。
何晏想,他以後的人生肯定不能脫離楚璃。楚璃又不大願意離開這個城市,上次寒假楚母楚父想帶她去旅遊,楚璃都懶得動,更何況是陪他一起去唸書。
他選擇在本地區唸書是透過深思熟慮的。
“哦。”楚璃點點頭,“我聽他們說這是個好學校,以後還能找份好的工作。娶個美貌的夫人,生個可愛的娃娃……”
何晏略微怔愣了幾秒:“楚璃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璃直勾勾地盯著何晏潮溼的髮梢,心癢難耐,還是忍不住去摸:“沒什麼意思啊,構想你美好的人生。”
何晏冷著臉問:“那你呢?”
楚璃說:“別動,讓我多摸一會兒。”
何晏只好壓下心裡的怒氣,順便還要把頭髮往楚璃那裡靠近,方便她摸個痛快。
楚璃又淡定地摸了幾分鐘,幾分鐘後,她怏怏地收回手。
她收斂了表情,端端正正地坐好,認認真真地問他:“好,我問你,剛剛我們親近的時候,你為什麼躲開?”
俗話說的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何晏偏偏倒好,直接甩開楚璃落跑。
像這種親暱,最近發生太多次了。不止今天,已經有好幾次這樣的例子。每次進行到半路,何晏總是有各種藉口離開她,然後過了不久再重新回來,裝作沒事人的樣子。
一次兩次,楚璃不會注意。然而這些次數太多,饒是本來無比遲鈍的楚璃,也慢慢變得敏感起來。
楚璃不打算拿這個話題和高中生探討。
於是她請教了大學畢業的安曉培。
安曉培聽完她的苦悶,委婉地問她:“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楚璃問:“什麼話?”其實大多數現代的經典名句,她都是沒聽過的,除了林月半他們一直在她耳邊嘮叨的那些。
安曉培神秘莫測地說:“每個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