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改了一下。”咬著下唇,她毫無畏懼的直視趙凰凌那雙深邃的眸子,拿出那張藥方:“若是皇上信臣妾,可找人試一試,不過臣妾有信心,這個方子一定能成!”
趙凰凌看著那雙勇氣十足、閃爍著自信的雙眼,凝神片刻,吩咐道:“去傳太醫。”
魏禧一路都在旁邊聽著,心中也是為寧容華捏了把汗,不過瞧著皇上神色還算正常,心中思索著:這方子要是成了,寧容華怕是更進一大步啊!
趙凰凌聽了這段話,心中其實是沒有什麼怒氣的,他只是疑惑,為什麼寧容華當初治好了他的病卻捂著不告訴任何人。為了疫病現在全盤托出,他倒是能想明白其中的用意,無非是讓他更加相信她這個藥方。
“當日治好了朕的病,為何不說出來?”凝視著寧容華,他發覺她面色略略發白,眼下浮著淡淡的烏青,心中責備她不愛惜身子,可也感動於她為了那些素不相識的人如此奔波,甚至不惜道出往日罪過。
子曰聲音低柔,綿軟動人:“臣妾當時已經侍奉太后,有幸得太后看重,不敢再有旁的遐想。”
趙凰凌微微一思索,便懂了這句話背後的意思,自從知道德妃用心之毒時,他讓人查了德妃與寧容華之間的事情,也知道浣衣局的事情。那時候如果寧容華再得了他的恩賜,那麼浣衣局的那個宮女怕是命都沒有了,而寧容華也會慘遭暗害。或許不止是德妃,其他嬪妃心底的意思呢……
想到寧容華處處隱忍,他心中生出一絲心疼,驀然回想到當初,他在沒有登上這個皇位之前,不也是如此嗎!
趙凰凌說不出寬慰的話,只是在她一旁坐下,輕輕將人攬入懷中,拍著她的肩膀。
太醫很快就到了,魏禧知道是要證實那方子,所以請來了院判以及醫術較高的幾位太醫。當看到寧容華靠在皇上懷中時,他也鬆了口氣,皇上不怒便好。
趙凰凌從子曰手中拿過藥方,直接給了太醫院院判:“你們都好好看看這張方子,於此次南方疫病是否有效,不要跟朕背書,簡單明瞭回答即可。”
院判惶恐的接過方子,看到那紙上慘不忍睹的字跡時,嘴角抽了抽。
趙凰凌見狀莫名的勾起嘴角,看向坐在一邊的人。子曰也注意到了,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皇上的意思還沒真正定下,她現在還是不要說話的好。
幾位太醫傳閱後,紛紛讚歎這個藥方開的極為高明,用藥很普通,結合起來卻是那麼精妙。因為這次的疫病以往從未發生過,這個藥方他們雖然贊同,但還是要經過試驗一番才能得知藥效。
趙凰凌讓人將方子趕緊送去南方,讓那邊的太醫試驗,若是真的有奇效,再全面推廣。
正在此時,子曰暗自拉了拉趙凰凌的衣襬,見他轉頭示意她出聲時,她才低聲說道:“這種病名為黃熱病,是透過一種蚊蟲傳播,一定要注予以防蚊隔離。”
下面的太醫雖然聽不大仔細寧容華在說什麼,但看皇上一臉認真,心中更加確定這藥方是出自誰手了。
趙凰凌肅穆的點點頭,道:“你將要預防的事情跟太醫說,朕直接讓他帶著方子去南方。”
子曰也十分慎重,將自己在書上看到的防禦措施娓娓道來。也因為她的講解,太醫們更加確定瞭解這個病,更有太醫直接在旁書寫,將她所說全部記錄下來。
趙凰凌在一旁靜靜的聽子曰與太醫對答如流,聽到子曰分析病態時,他才明白原來他當初是感染期,症狀較輕,而南方那些人大多發病十分迅速,直至中毒期,再者他們都伴有別的症狀。加上寧容華那時用藥緩解,誤導了太醫,是以太醫才沒有將兩個病症聯絡到一起。對太醫沒有發覺自己的病與疫病相同這個疑惑,也算是消除了。
兩方人談到最後,太醫們對子曰口中的那個老乞丐十分的佩服,詢問那人在何處時,子曰略顯苦澀的笑笑道:“他在一個很快樂的地方。”
頓時,所有人都噤聲,面面相覷,各自開始補腦:一個懷才不遇的人淪落成乞丐,能在一個快樂的地方,那就只有那種地方了。
趙凰凌聞言,捏了捏子曰的手,子曰回以他一個‘無事’的微笑。
補腦完,太醫覺得問道了寧容華的傷心事紛紛請罪,雖然老乞丐沒有了,但憑藉寧容華的才華,假以時日一定能在醫術上揚名。只是可惜,寧容華不僅是女子,還是皇上的女人,他們也只能想想了。
將所有事情交代完後,趙凰凌見子曰滿臉疲色,讓魏禧親自送她回寄暢園。
事情已了,子曰也知道接下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