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她的父母在她成年前先後故去,沒能留下什麼寶貴的財產給她,也沒有債務讓她償還。總的來說,這麼些年,她除了孤單一點,沒有其他的不適應。
而人類的孤單,平日裡並不顯山露水,一旦遇到點糟心的事情,就凸顯出來了。
蘇雪桐住的是個雙人病房,兩張床用一道淡藍色的簾子隔開。
隔壁住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姑娘,上體育課,摔了一跤,骨折了。
從姑娘的遭遇可見,人類的骨頭和生命一樣脆弱。
姑娘是獨生子女,爹媽的眼珠子,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寶貝疙瘩蛋子。
於是,姑娘床前絡繹不絕的親人和蘇雪桐這邊的冷冷清清,形成了很是鮮明的對比,越發顯得她孤單寂寞冷。
姑娘的媽媽興許是覺得她可憐,有時候熬湯,還會送給她一碗。
說實在的,姑娘媽媽的手藝很一般,比起那個司淵還是司鋮來,簡直差太多了。
是的,蘇雪桐什麼都記起來了。
不管是少帥、大魔王,還是剛剛上一個世界能伸縮大小的司淵,他們有著一張共同的臉。
記憶復甦,蘇雪桐只震驚了片刻,就理所當然地接受了,彷彿這些事情並不奇怪稀鬆平常。
她活得像個正常人一樣,該吃吃該睡睡,因為是外勤時間受的傷,所有算了工傷,公司給的待遇不錯,基本工資照常發放,醫療費公司報銷。
也就是說她享受的可是公費醫療,除了斷了腳踝骨行動不便之外,簡直沒有比這更開心的日子了。
說起來也怪,那麼大的衝擊力,她以為自己的心肝肺都要被撞出來了,結果只斷了腳踝,可能也跟狗屎運有關係吧!
蘇雪桐在醫院裡住了整整一個月,反正回家還不如在醫院,在這兒好歹還有病號飯,也能跟隔壁床的姑娘話話家常。不像家裡,點個外賣,還沒人送到床面前。
一個月後,黃老狗打來電話,委婉地詢問她的傷勢怎麼樣了?還說要抽空來看她。
蘇雪桐一心慌,趕緊道:“哦,醫生剛剛來說,下午就可以辦理出院證明了!”
黃老狗裝模作樣地囑咐她不著急工作,可以在家多休息幾天。
蘇雪桐哼呀嗨呀地感謝了領導的關心,信誓旦旦地保證最多再有一個星期,她就能上班了。
掛了線,隔壁床的姑娘探頭問她:“姐姐,石膏都沒拆,你怎麼上班啊?”
蘇雪桐沉重地嘆了口氣,“這你就不知道了,我是腳踝打了石膏,又不是腦子,能有一個月的休息時間,已經是姐姐我裝瘋賣傻外加不要臉才弄來的。”
“一個星期零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