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桐桐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跟在何蓮的身後。
她自己跟著也就算了,她還拉上了那個小孩。
弄得蘇自有孤單寂寞冷,瞪了一天的電視機。
大年初二,本來要回何蓮的孃家。
何蓮頭天晚上就打了電話,告訴母親有事不回去。
何母那兒還不知道蘇自有什麼都知道的訊息,要是她知道了,肯定會阻撓她和蘇自有離婚,更不會同意她把賀天順帶在身邊。
可是何蓮已經鐵了心。不是都說為母則強嘛,她從來都相信自己不是個軟弱的人。
蘇自有就在電話旁,忍了又忍,臉色晦暗,卻沒有吭聲。
大年初三是個明媚的好日子,因為司南要來蘇家拜年了。
一大早,蘇雪桐就催促何蓮:“媽媽,你快來給我梳辮子!要紮好看一點。”
那緊張的小模樣逗得何蓮忍俊不已,她故意逗女兒:“桐桐這麼臭美,是因為司南哥哥要來了嗎?”
在蘇家呆了三天,賀天順並不多話,甚至有時候存在感很低,也就跟蘇雪桐的交流多一些。
他聽見司南哥哥四個字時,忍不住皺眉。
說起哥哥,不是隻有他嘛!
司南是八點鐘到的蘇家,帶著新年禮物。
翻過年,算是十四歲的少年身量頎長,穿了一件藍色齊膝的羽絨服,更稱的面板白皙。
蘇雪桐一見他,就笑眯了眼睛,她主動伸了小手,求抱抱。
“司南哥哥!”
司南跟蘇自有和何蓮說了幾句客氣的新年祝福語,一轉身將她抱在了懷裡。
蘇雪桐的適應力很強,真覺得自己才四歲,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一手扶著他的脖頸,咯咯笑得很是開心。
“司南哥哥,陪我搭積木吧!”她歡快地說。
司南啼笑皆非,拿了一顆積木在手裡把玩,趁著四下沒人,小聲地吐槽:“你還真入戲!”
蘇雪桐翻了記白眼兒,也小聲地問:“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大概有了點眉目。”
“別大概啊,我都迫不及待了。”
“幹壞事得沉住氣。”司南如是動了動嘴皮。
蘇雪桐一想,也對,幹好事不留名,幹壞事得沉住氣。
那天她故意挑釁白匯美,還不是一個道理,就是逼她沉不住氣。
不過,那個白匯美還算厲害的,都把賀天順送來三天了,還能沉得住氣不來打聽。
兩個人的正常對話到此為止,只因賀天順小小的身影湊了過來。
他拿了袋餅乾巴結地說:“桐桐,你要吃嗎?”
他圓溜溜的大眼睛忽閃忽閃,一點都不想承認剛剛說話的人是自己。
這還是賀天順第一次主動和自己套近乎。
蘇雪桐接過了餅乾,一轉手絲毫沒有浪費地塞進了司南的嘴巴里,“司南哥哥好吃嗎?”
司南噎了個半死。
賀天順瞪著眼睛看他,很氣很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
司南挑了下眼皮,有一個瞬間自己還恍惚了片刻……難不成這孩子知道自己偷了他的鑰匙、拿走了他的刀?
當然不會!
片刻之後,司南就明白了,這個孩子嫉妒了。
他忍不住去看蘇雪桐,她無聊地在做堆積木的遊戲,像是一點都不瞭解自己的“魅力”。
萬家團圓的日子,白匯美卻凍了半夜,一回家就起了高熱。
她為了躲清靜,老早就搬出了父母家,一個人獨居。
她渾渾噩噩,也不知曉自己燒了多久,只記得自己一直在做噩夢。
她夢見自己終於如願嫁給了蘇自有。
可她過得一點都不開心,蘇雪桐簡直就是她的噩夢。
她想法設法地想生一個自己的孩子,不論男孩女孩都可以。
夢裡,她焦慮難安,好不容易生下了自己的孩子。
還來不及高興,那孩子一露出臉來,居然和蘇雪桐長得一模一樣。
她當場就大哭了起來,“這不是我要的人生!”
白匯美從噩夢中驚醒,嚇出了一背的冷汗。
她拖著虛弱的身體,開啟了皮包,拿出了自己做計劃用的筆記本,開啟到第三頁,將標題上“三年計劃”的“三年”劃掉,改成了“七年”。又在何蓮的名字後面,加上了蘇雪桐的名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