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道:“你也別介意,我打人只打臉。”
“什麼?”
那人還沒反應過來,賀天順一拳砸在了他的眼睛上。
“臥槽!你有病啊!”那人驚呼。
可接下來,他就喊不出來了,賀天順騎在了他的身上,左右手開弓,一拳又一拳地砸了下來。
蘇雪桐才不是沒有聽到賀天順的聲音,他叫的那麼誇張,她只是懶得搭理他。
八百米,她已經跑完了四百,如蝸牛慢爬一般,向最後的四百米進發。
可是賀天順在的看臺騷亂了起來,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她可以不管不顧的。
蘇雪桐猶豫了片刻,偏離了跑道,拔腿就往看臺上跑。
蘇雪桐趕到的時候,陳默他們幾個已經呆滯了,沒有人敢伸手拉架。
也不知是賀天順手上的血,還是被打那個人的,濺的看臺水泥板上星星點點,紅的恐怖。
蘇雪桐的腦袋嗡嗡亂叫了一下,猛撲了上去,死命地抓住了賀天順再次揮起的拳頭,“哥哥!”
“妹妹,你來了?”賀天順扭了頭,衝著她展顏一笑。
——
講真的,白匯美覺得自己付出了那麼多,花費十幾年建立起來的形象,一瞬間就崩塌,怎麼想都不甘心。
她想要逆風翻盤,費了好幾天的功夫,才查到那個孩子的下落。
又費了很多的口舌,才說服了那個已經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好幾年的孩子重新回到學校。
其實她還沒有擬好計劃,不過是覺得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蘇雪桐的媽媽丟開那個孩子的手時,才不過幾歲的孩子,哭著叫囂:“你不要我?你不要我,你會後悔的!我要摔死她!我一定要摔死她!”
那個她,不言而喻,就是蘇雪桐,他同母異父的妹妹了。
白匯美找到那個孩子的時候,他一如既往的暴戾。
人的脾氣要是不好,不止能毀掉自己,還能毀掉自己身邊的人。
白匯美真的是這麼想的,可笑的是,首先被波及到的居然是她。
賀天順的轉學是她一手操辦,監護人那一欄填的也是她的手機號碼。
學校教導處的主任親自打來了電話,說是賀天順在學校裡打架了。
白匯美剛剛參加完會議,不經意地說:“是需要賠禮道歉嗎?”
話筒裡傳來了方主任嚴肅的聲音:“家長,請你快速到第六人民醫院一趟。”
“很嚴重嗎?”白匯美的眉頭蹙到了一起,她下意識扶了扶額。
“很嚴重,還在手術當中。所以,請您務必趕緊趕到。”方主任的口吻凝重。
白匯美沉吟了片刻:“是這樣,我出差了,我會盡快趕回去。方主任,您彆著急,我現在立刻就安排助理過去。”
白匯美揉了好久的太陽穴,打電話叫來了自己的秘書小江,“你去第六人民醫院一趟,去吧,花多少錢都可以,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擺平。”
白匯美還存了些幻想,心想著,不過是打斷了胳膊打斷腿罷了。當老師的,都喜歡危言聳聽。
小江沒敢耽擱,半個小時之後就到了第六人民醫院。
可好死不死,在手術室的門口撞見了蘇自有。
蘇自有瞪著眼睛問她:“小江,你怎麼來了?”
小江支支吾吾,一雙眼睛不由看向了走廊上坐著的賀天順,“我,我是賀天順的……監護人……代表!”
蘇自有一聽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還說那個白匯美最近怎麼這麼安靜,原來她在憋大招。
蘇自有是被蘇雪桐叫來的。
那個叫李俊偉的同學一臉是血,送到醫院的半道就休克了,她也嚇得不得了。
賀天順自和她說過那句話後,就抿緊了嘴巴,什麼都不肯說了。
學校的領導問了打架的原因,陳默他們倒是如實說了。
“李俊偉出言不遜,拿賀天順的妹妹開玩笑……”
校領導氣急敗壞地朝賀天順大吼:“就算是他有錯,你也不能把他打成這樣啊!這叫故意傷害罪,你已經滿十八歲了,要負法律責任的懂不懂!”
原來是因為她。
蘇雪桐就更不好不管不問了。
李俊偉的一口牙被打掉了一半,顴骨斷裂,這意味著基本毀了容。
李家報了警,警察局的人從醫院裡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