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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的時候,那季雪已經轉了身子,高揚著頭朝營地走去。

崑崙山中可沒有晶瑩米,蘇雪桐又恢復了肉食動物的飲食,可肉吃的多了,幸福感直線下降。

蘇雪桐由最開始的一天吃五頓,自然而然地變成了一天吃三頓,再後來是兩頓,最近更是會時不時忘記吃飯。

她上一次吃飯好像還是三天前,沒有覺得餓,更沒有覺出身體不適,只覺得身體輕盈,仿似這兒的空氣具有飽腹的功能。

“哎,你說,我是不是餓的久了,就能飄來飄去了?”蘇雪桐把自己的猜測說給陸吾聽。

陸吾的耳朵正在打蟲子,眼皮都沒抬一下,更別提回應她了。

他還是老樣子,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除非事出緊要。

蘇雪桐也早就習慣了自言自語,但自己跟自己說話也得有儀式感,那就是非得踹上陸吾一腳,原先是推來著,可現在這龐然大物,推太廢力氣。

她見陸吾沒有反應,又多踢了他兩腳。

她像貓撓似的攻擊,就跟給陸吾抓癢似的。

他甩了甩帥氣的耳朵,低沉著聲音說:“你本來就是神女!”

蘇雪桐撇嘴,“神女這個身份,對我來說就是包袱!”

要沒這什麼鬼神女的身份,她能跑到人族的營地去煽風點火,看他們自己打得你死我活。

她且是不知,即使沒有她的煽風點火,人族的營地裡一樣打得你死我活。

這回,同上一次白遊想要奪權不同。

這一次妄圖奪權的人是白羽。

季雪那番話像是一根針,深深地紮在了白羽的心裡。

是啊,只要他爹一日是族長,他一日就得唯他馬首是瞻。

他一心為了人族著想,可他爹做了什麼?

陷他於不仁不義。

白羽其實沒有糾結多久,怨恨的種子是一開始就埋下的,並且深入他的內心。

就連奪權也不是臨時起意,而是一早計劃。

事情順利的簡直超乎想象。

白羽奪權這天正是晶瑩米收割,眾人圍在曠野的篝火前,等待品嚐這來之不易的甘甜滋味。

野菜混合著晶瑩米的米湯,是包括白墨在內的所有人都不曾品嚐過的。

那感覺像是春風終於吹化了嚴冬的大雪,終日被各種肉食同化的味蕾有了全新的體驗。

所有的人都沉醉在了從未品嚐過的香甜中,白羽摔了手中的石頭碗,一下子跳起來,割掉了白墨的人頭。

幾乎是與此同時,族中的七個長老還來不及反抗,就被季山和季河帶著人圍殺。

白羽站在了曠野中那塊浸染了鮮血的大石頭上,對著傻呆呆的眾人道:“白鬼族的兄弟們,季風族的弟兄們,你們得知道,就是剛剛你們吃到嘴裡的晶瑩米,是神女帶給我們的……而白墨居然妄圖圍殺神女,他有違天地的恩賜……”

白羽的“就職演說”不算太激昂,但效果還行,主要是武力鎮壓,迅速地清洗掉了族中年老的那批人,換上了以他為首的新鮮血液。

季雪是一個特別的存在,老族長還在時,她受到的是特別的待遇。

新族長清算舊事時,她依舊享受了特別的待遇。

夏去求來,更多的種子灑滿了白鬼山這片土地。

白羽派出去了好幾路人馬,在這八百大山中穿行,帶回了很多類似於晶瑩米的植物,卻沒有一個有晶瑩米的口感。

當然,也沒有哪路人馬帶回了神女的訊息。

冬天很快到來,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如鵝毛一樣的大雪掩蓋了八百大山的翠綠,整個世界銀裝素裹。

崑崙山難得下起了一場大雨。

雨水打在洞口外的大葉子樹上,發出劈里啪啦的聲音。

蘇雪桐託著腮看雨。

她前幾天還問了陸吾這個問題。

“你說崑崙山中沒有四季,那下雨嗎?”

“不下。”

“不下的話,那些山溪的水是怎麼來的?”

“本來就有。”陸吾悶聲悶氣地說:“你最好不要盼著崑崙山下雨。”

想起了這茬,蘇雪桐轉頭又問:“陸吾,上回你說最好不要盼著崑崙山下雨是什麼意思?”

陸吾的九條尾巴全部耷拉在地上,顯得無精打采。

他的眼睛也盯著洞外,一眨不眨。

蘇雪桐以為他又不肯搭理自己,伸手去洞外接了捧雨水,惡作劇地灑在了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