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上了。
前臺官方地微笑了一下,緊跟著又對著對講機問:“還有什麼損害嗎?”
蘇雪桐尷尬地摸了下鼻子。
那邊的前臺小姐已經拿起了計算器,仔細算過,才將計算器伸到了她的面前,“蘇小姐除去昨晚付過的押金,您還得支付八百八十塊的損失費。”
她的押金有八百塊。
也就是說她一道驚雷掌,劈沒了一千六百八。
雖然她有錢,可這冤枉錢花的也是肉疼。
蘇雪桐沒好氣地瞪了眼一旁滿臉都寫著“關我什麼事”的司鋮,這才掏出了卡。
好在,能用錢解決的事兒不是什麼大事。
完美地解決了驚雷掌後遺症。
蘇雪桐和司鋮才將轉身,就聽見身後的那對兒男女湊在一起竊竊私語。
“這倆就住咱隔壁吧!我去,真猛,那床肯定是昨天玩蠟燭和皮鞭的時候,不小心燒著的。”
司鋮蛋出沒有幾天,並不理解蠟燭和皮鞭是什麼意思。
但蘇雪桐入世的時間比他長,一聽,就炸毛了。
她隨手捏了個決,剛剛還在亂說話的男人頓時失了語。
兩個人搭了早班船離開望山島。
早起的回程船上,只有他們兩個人。
蘇雪桐坐在船邊,一陣一陣的海風吹亂了她的髮絲。
“司鋮!”
半天沒有回應。
司鋮盯著海面,人已入定。
數千年的光陰於他,就好似夢一場。
只不過夢境不大美好。
一覺醒來,當真是滄海桑田,什麼都變了。
昔日的那些個仇人也好,故人也罷,竟無一個存於現世。
蘇雪桐隨著遊船的擺動,一搖三晃地到了司鋮的跟前,推了推他。
他原本漆黑一片的眼眸,忽然間闖進了一些光明。
蘇雪桐見他的眼睛聚焦了過來,“叫你!”
司鋮看著她眨了眨眼睛。
蘇雪桐:“我想來想去,都覺著有句話不跟你說不行!”
司鋮:“那你說。”
蘇雪桐嘆了口氣:“侄子,我不管你以前是誰,現在你就是我侄子。我這人活挺久,昧良心害人的事情沒有幹過一件,我覺著吧你不能汙了我這一千多年才積攢下來的美名。往後啊,不管幹什麼,你都摸一摸自己的良心。咱不害人,成嗎?”
司鋮恍惚了一陣兒,“若別人害我呢?”
蘇雪桐“嘿”了一聲,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證:“有姑姑在,誰能害你!”
一陣激浪打來,遊船在浪花中顛簸。
蘇雪桐只顧著說那些豪言壯語,沒有留心腳下,站立不穩,撲在了司鋮的身上。
司鋮涼涼地道:“姑姑,人多,咱們要想親熱也得注意注意影響。”
蘇雪桐從他的身上站了起來,要不是礙於船外是波濤翻滾的大海,她真想再一記驚雷掌過去,讓他自己滾下海。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個司鋮自打收了知命,就是那串破桃核,人就變成了蔫壞蔫壞的。
他說不說話,她都不知道他的肚子裡在打什麼壞主意。
蘇雪桐這麼想的時間,知命仿似有所感應,嗡嗡了兩聲,發出了瑩潤的光澤。
司鋮挑了下眉眼,閉上眼睛,繼續入定。
說起來,他的神識,只不過回來了三分之一。
——
蘇雪桐和司鋮一共在錦海呆了四天,除了在望山島呆的那一天像模像樣地幹了些事情,其餘的時間都是瞎晃,外加吃吃睡睡。
要按照蘇雪桐的想法,她還得帶著司鋮再往南邊走一走,領略一下不同的海景和山景。
沒準兒還能有所收穫。
但芳姐催的很急。
“雪桐,公司準備讓你參加一個競技型別的綜藝,你可以帶上你的侄子一起參加。”
蘇雪桐反應了片刻,詢問:“就我自己參加嗎?其他人呢?”
芳姐支吾道:“其他人…其他人公司另有安排。”
蘇雪桐便猜測到了,公司的意思有可能是想讓珍珠女團解散單飛。
娛樂圈裡的大佬多迷|信,風綿綿才死不久,整個珍珠女團都被當成了不詳的象徵。
而她的國民認知度在所有的團員裡是最高的,公司自然不願意放過搖錢樹,怕是想將她先單另出來,謀求適合她的發展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