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鋮轉身要走。
司凱復又叫住了他:“司鋮,你七日後回來。若我不在,誅殺韓功德,收緊兵力,死守隆城這一處。”
“知道。”司鋮抬腳出門,立在門邊淡淡地說:“你沒聽過嗎?禍害活萬年!”
司凱復詫異了片刻,盯著兒子的背影消失在暗夜裡。
心想王八才活萬年呢!
蘇雪桐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裹在被子裡帶上了汽車。
耳邊有號角的聲音,還有砰砰的槍|聲,喧鬧了半夜。
司鋮才帶著從山上下來的土匪正規軍,闖出了城門,一路向西,走了兩個時辰,在成縣紮營。
蘇雪桐再見到司鋮的時候,有李二虎那個多嘴精,她已經知道在酒店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也終於明白現在唱的是一出父子反目成仇的大戲。
譚秀珠還在洋房裡。
蘇雪桐害怕她受到牽連。
要早知道會是這樣的話,她倒寧願讓譚秀珠呆在白木鎮。
司鋮將她看得太過明白仔細,只見她坐在圓桌前,滿面愁雲,寬慰道:“你放心!咱們七日後就回。”
蘇雪桐張了張嘴,沒出聲音,問的多了,他也不一定會回答。
直覺告訴她這出父子反目的大戲,說不定真的如戲臺上一般是在做戲。
可這戲做的半真半假,司鋮不止帶走了她,還槍殺了督軍府的管家。
蘇雪桐想了一會兒,幽幽嘆息。
果真是七日之後,司鋮收到了隆城發來的電報。
電報上說既往不糾。
司鋮沒有片刻猶豫,又帶著她往回走。
隆城的大門並沒有像走時那樣緊閉,城門邊安靜的猶如根本就沒有發生過幾天前的槍|戰那般。
蘇雪桐坐在汽車裡面,拉了拉司鋮的衣袖,警惕地說:“你爹是不是在誆你回來?”
就好比上輩子她聽過的育兒經,若是孩子離家出走,大人都是用計先哄孩子回家,再關上門教訓。
只不過司鋮是個熊孩子,司凱復也是個熊家長,一言不合,不是皮|鞭棍棒,而是鋼|刀|槍|炮,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殺傷力。
司鋮捏了捏她的小臉,回給她一記讓她安心的笑。
車過城門,他便下了汽車。
只因前頭的路上,停著司凱復的汽車。
司鋮一出現街頭,就被重兵包圍了。與此同時,城門落下。
蘇雪桐緊張的一顆心怦怦亂跳。
車外,司凱復一手端著槍,惡狠狠地問:“司鋮,你可知你錯在了哪兒?”
“不知。”司鋮的眼皮都沒有眨過一下。
司凱復依舊憤慨地說:“你,殘害手足,心狠手辣。是不是還想殺了我做這隆城的督軍呀?別以為我只你這一個兒子,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今日若不殺了你,遲早有一天我也得死在你的手上。來世,咱們就別做父子了。”
司鋮悶哼了一聲:“你說的和我想的剛好一樣。”
蘇雪桐快急死了,車外的戲詞太多,演員的演技也太過逼真,她越來越不堅定了。
這到底是在演戲嗎?
緊跟著槍就響了。
蘇雪桐的臉色頓時僵硬,心說司鋮這個熊孩子,為什麼不跪下求饒叫爸爸!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既不是演戲,那就先過了眼前的危險期呀!
司鋮貓著腰已經不知躲到了哪裡。
蘇雪桐拎著手|槍,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似乎有子彈從她的耳邊飛了過去。
這時的她早就忘記了什麼胖嬌花殘死街頭,心裡頭只想著,趕快找到司鋮,勸一勸他。
她貼著車壁一點一點移動,冷不丁就被一隻手拉進了懷裡,一抬頭,正好對上司鋮那雙幽暗的眼睛。
蘇雪桐想說,我就告訴你了,你爹肯定是在誆你!
可現在不是埋怨他的時候,她出謀劃策道:“你先求個饒,他就你一個兒子,捨不得真的殺你。”
不知為何,司鋮這個時候還有心情親她。
她拿槍托子砸了砸他的肩膀,他才念念不捨地離了她的舌尖道:“糰子,你想什麼時候生孩子?”
生孩子這個話題和眼前的場景搭配嗎?
蘇雪桐還沒有反應過來,以為司鋮這個變態狂,越是帶血的刺激,才越是能讓他高|潮迭起。
蘇雪桐的眼睛裡滿是嫌棄,催促道:“生孩子,生孩子,你也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