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大約是又被這突如其來的吻給整的秀逗了,就那麼一點點傷,對於司鋮來說,還不是想癒合就能癒合。
蘇雪桐想到此,一陣心亂。
可司鋮的回吻比她還要兇,煞氣裡裹挾著情|欲,唇舌堵的她根本透不過氣。
最後不知道到底是酒精上了頭,還是司鋮太兇,蘇雪桐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六點。
司鋮並不在身邊。
蘇雪桐到片場的時候,發現司鋮居然比她到的還要早。
破天荒地給她領來了今天拍戲需要穿的服裝,保溫杯裡也給她泡好了菊花茶。
蘇雪桐一時難以適應,多看了他幾眼,只見他的下嘴唇紅腫明顯。
她又默默地瞥過了眼,手腕抖了一下,想運點力,幫司鋮把嘴上的紅腫給撫平了。
司鋮不動聲色地將她的氣力擋了回去。
蘇雪桐莫名其妙地瞪了眼睛。
這時,郭天打著哈欠晃了過來,撓撓頭,怪不好意思地說:“昨晚上我喝醉了!”
蘇雪桐擺了擺手,“沒事,沒事。”她其實也怪心虛的。
郭天瞥了眼司鋮,驚嚇地說:“你這嘴,是被蜂子給蟄了嗎?”
司鋮勾了下嘴角,點頭。
郭天自來熟地又開始叨叨:“我跟你說,我昨天在酒店門口也遇見了一隻馬蜂,差點兒蟄了我。我那兒有蘆薈膏,一會兒拿過來你抹抹。”
司鋮沒說拒絕,反倒道了聲“謝謝”。
於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司鋮自然而然地和幾個人湊到了一起。
蘇雪桐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驚訝,她戳了戳手裡的盒飯,隨便挑了一口。
盒飯都不好吃,她早有心理準備。
可當飯入口的那一剎那,蘇雪桐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也太難吃了。
可礙於人多,她也不好當面就把嘴巴里的食物吐掉,強行讓自己嚥了下去。
她把盒飯放到了一邊,喝了口水。
郭天嘴快地道:“減肥嗎?”
“嗯。”蘇雪桐點了點頭。
吃飯就是享受,若不能享受,那還不如不吃。
司鋮也沒吃幾口,就把盒飯一蓋,放在了一邊。
可能是懷著和她一樣的心情。
中午休息了一會兒,不到一點,開始了下午的拍攝。
蘇雪桐要和女一拍一場爭執戲,兩個人有大量的臺詞,情緒還要飽滿。
開拍前,女一來找蘇雪桐對一遍臺詞。
兩個人就站在秋天的暖陽下,蘇雪桐裹了裹披在肩上的大圍巾,卻仍舊感覺一陣一陣的發冷。
奇怪了,她修的是冰系,本就喜歡陰寒,不喜炎熱。
可是這會兒竟巴不得頭頂上的太陽再熾烈一些。
女一拿著劇本,巴拉巴拉了一大長串。
蘇雪桐清了下嗓子,腦子裡本來有詞兒來著,可嗓子卻像堵住了一般,一陣一陣發緊。
她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嗓子,這會兒想喊司鋮,都發不出來音。
女一沈蘭秋見她的臉色蒼白,不由傻了眼睛,“怎麼了?”
蘇雪桐沒法作答。
沈蘭秋趕緊對著司鋮的方向喊:“那個雪桐的助理,你快過來看看。”
司鋮三兩步跑到跟前,蘇雪桐一見他來,身子一軟,放心地暈了過去。
下午的拍攝,蘇雪桐請了假。
司鋮聯絡了芳姐,讓她和劇組這邊的人溝通,自己則開車帶著她回家。
芳姐緊張地道:“雪桐到底怎麼了?”
“哦,家族遺傳病!沒什麼大事,不過得修養兩天,不宜外傳。”
司鋮淡淡地說完,就掛了線。
芳姐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剛剛那個是司鋮嗎?
這個溝通不是也沒有多大障礙!
轉念迷怔過來,啊啊啊,雪桐的家族遺傳病,確實不宜外傳。
先是風綿綿,又是李曼,緊跟著是蘇雪桐……
若當真傳了出去,珍珠女團真的得糊到地心,再無翻身的餘地了。
此時的蘇雪桐體內竄著兩股真氣,一股是熊熊的烈焰,另一股是刺骨的冰寒。
兩股真氣在她體內鬥來鬥去,烈焰壓制了冰寒,佔取上風。
她擰著眉,意識逐漸清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司鋮就盤膝坐在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