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寨了不得也就設兩個崗哨,沒曾想,後頭的一路都是崗哨。
他最終被拎到了彪風寨大當家李彪的面前。
“說,你是誰家的探子?”
這彪風寨的議事堂建在了一個山洞裡。
山洞點有火把和油燈,可坐在山洞最裡面的李彪周圍仍舊是一片陰影。
司鋮聽他的聲音有些氣短,不由抬起頭多看了他兩眼,突兀地問:“你是不是每逢五更肚子疼?且不能飲酒,也不能吃生瓜梨棗?”
吳靈仙講起這茬來,她以為蘇雪桐看不見,臉上俱是得意的神情。
司鋮那一手的針灸好功夫,那可是得虧了她吳家的醫書。
後來就是司鋮用從她吳家學來的針灸術,治好了彪風寨大當家久治不愈的肚子疼。
可別小看了這肚子疼,這李彪的肚子一疼起來,英雄也成了狗熊。
李彪為了感謝司鋮,就讓他做了彪風寨的二當家。
這樣的發展,蘇雪桐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反正從今往後啊,他司鋮就是那潮起的浪,一浪會比一浪翻的高。
再也不是好慘一男的了。
而她還是好慘一女的。
蘇雪桐想到此,忍不住嘖嘖了兩聲。
吳靈仙以為她也覺得司鋮厲害,眉飛色舞地說:“現在整個彪風寨都得聽司鋮的號令,兩天前他還差人下山告訴我彆著急。”
兩天前,那個蘇雪桐也不知道在他家的酒鋪裡倒騰些什麼,不許她跟著,也不告訴她聽。
那日司鋮差了人到蘇家報信,要不是她剛好在這裡,報信的人就撲了個空。
蘇雪桐並不反駁地點了點頭,問了個重點問題:“我爹呢?”
吳靈仙的笑容頓時斂了下來,心想著這人可真會煞風景,她撇了嘴說:“彪風寨裡沒有。不過,以司鋮的能耐總是能幫你找到的。”
她的語氣有些生硬,雖說司鋮現在是彪風寨的二當家,可土匪總歸是土匪。
要不是為了幫蘇雪桐找爹,司鋮也就不會上山當土匪了。
吳靈仙的不滿來的很快。
這會兒她倒是忘記了先前的得意。
蘇雪桐與吳靈仙一直保持著很官方的友好狀態。
友好是迫不得已。
官方就是她的態度了。
吳靈仙在蘇家又呆了一會兒,和她打了聲招呼,轉身離開。
此時,夜幕早就降臨。
吳靈仙是在家吃了晚飯來的,蘇雪桐在酒鋪裡忙了一大天,到了這會兒才有功夫管自己的肚皮。
她點了盞油燈,進了廚房。
晚上回家前,她拿一個銅錢,和在河裡摸魚的小孩換了條死魚。
以她有限的生存技能來看,她也不知道這條叫什麼魚。
反正是河裡遊的。
魚的大小也就比她的手掌大了一點點。
之所以要了條死的,是因為她不會殺。
蘇雪桐一手拿著刀,一手摁著魚,好不容易清理乾淨了魚鱗,開膛破肚的時候,明知道是個死的,還是忍不住麻頭皮。
沒辦法,現代都市人的通病,頓頓吃肉,但都是加工好的。
蘇雪桐仔細想了想偶爾看過的紅燒魚的步驟,拍了個姜,又剝了根蔥,燒熱了鍋,下油。
魚下鍋的過程,可謂是驚心動魄,油點子四濺,崩的哪兒哪兒都是。
要不是還惦記著沒吃到嘴的魚肉,蘇雪桐肯定第一時間丟鍋棄鏟,逃了。
也不知道步驟對不對,半碗涼水下去,油點子終於不亂崩了。
蘇雪桐出了口長氣,打了個哈欠,坐在灶膛旁續火。
不多一會兒,鍋裡散發出了誘人的香氣。
司鋮是中午下的山,前日他讓人去蘇家報信,那人回來一描述,他就知道見著的人是吳靈仙,不是蘇雪桐。
可報信的人言之鑿鑿,說家裡就一個女人。
糰子難不成去了她舅舅那裡?
司鋮的心裡就沒有一刻安穩過,今日一早他就和李彪說了,有事要回家走一趟。
那李彪看重了他的醫術,答應了他幫忙尋找蘇言和,便拿這件事情吊著他。
唯恐他一去不回,還派了親信,同他一道。
從彪風寨到白木鎮,一共翻了兩個山頭,司鋮的心裡藏著事,腳下的步伐飛快,天還沒黑,就到了白木鎮的外頭。
跟他一道回來的人叫李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