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自己。
如果譚秀珠凌虐司鋮算家暴的話,那麼司鋮剛才那一下也得劃分到家暴的範圍裡。
她得誓死和家暴的槓到底,管他是不是世界裡的BOSS。
司鋮一腳踹開了木門,心裡想的是一下子把她扔到炕上去。
可真到了炕邊,就像突然扛起來一樣,又突然放了下去,還秉承了輕拿輕放的原則。
一會兒是倒著的,一會兒又被擺正了。
蘇雪桐原本就有點暈的頭,現在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
她晃悠了兩下,想指著司鋮來著,也不知道指對了沒有,一張口,噴灑著酒氣,“你,打誰?”
她後頭還有一大篇的長篇大論,比如你憑什麼打我啊?就算我有不對的地方,你可以說啊?你二話不說,上來就打我屁股,我不要臉面啊!
之所以沒說出來,是因為她才說了三個字,就被司鋮一把給捏住了嘴。
司鋮的手可真大,她的臉那麼圓,他一個巴掌居然沒用完。
蘇雪桐的注意力有點歪,她想照照鏡子,看看是不是最近吃的太慘,自己的小圓臉變成U型了。
可她也就是這麼恍惚了一下,緊皺著眉頭,又吐出了一個字,“疼。”
他的手勁和手掌的大小成了正比。
糰子的嘴看起來又紅又潤。
司鋮一手捏了下去,滿腦子都是春|宮|畫裡那些個嘴對嘴的男女。
他的腦子裡轟鳴一聲,彷彿有什麼東西炸掉了。
直到她那聲“疼”才叫他陡然清醒。
他慌忙鬆開了手,卻又用手指摩擦著她的臉。
他掐過的地兒,紅了一大片。
“活該。”司鋮緩了好久,才吐出這句話來。
蘇雪桐皺了皺鼻子,悶哼了聲,身子一歪,倒在了炕上。
她兩隻腳費力地搓來搓去。
司鋮伸手捏住了她的腳踝,兩根手指稍微用了點兒勁,繡花的襪子就全部露了出來,襪子有些許的大,鞋子一掉,鬆鬆垮垮地套在肉腳丫上。
他拿手悄悄比了比,糰子的腳還沒他的手掌大。
再把她的腳放到了炕上,用眼睛一打量,糰子的身子蜷縮在一起,她的身量還很小。
說起來她也才十三,和他到蘇家是一個年紀,還有的長。
床上的糰子好像睡著了,半天都沒有動靜。
司鋮一手墊在了她的腦後,另一手勾住了她的腿彎,想要挪挪她,讓她睡的舒坦一點。
蘇雪桐忽然拽住了他的衣領,眯著醉醺醺的眼睛,像是一直炸毛的貓兒,兇巴巴地警告:“以後不許動手打我,聽見沒有?”
另一隻手,吧嗒就輕輕地拍在了他的臉上。
司鋮的臉唰一下變得血紅,他懵了片刻,只見她一扭身子,自己翻動了一下,調整好了睡姿,嘟嘟囔囔:“打人是不對的。”
另一邊,吳靈仙無奈之下,留了張紙條,千叮萬囑要交到司鋮的手裡。
吳靈仙的爹可不止在白木鎮上看病,十里八村的,哪家有病,都得請他去。
譚秀珠因著譚百輝接不來閨女的刺激,打那天起就一病不起。
要按譚百輝的意思是何必花那浪費錢,仔細養個幾天,就好了。
可他媳婦不允,還等著小姑子趕緊治好了病,好幾塊大洋給嫁出去呢。
譚百輝花了二十個銅錢,請吳靈仙的爹走一趟。
要是旁的人也就算了,偏是蘇雪桐的娘,吳靈仙很是積極,纏上了她爹,死活非要跟著去。
說起來譚秀珠的病也算不得大病,就是一時氣急攻心,又著了風寒而已。
吳大夫給開了七天的湯藥,說好了七天再上門一趟。
吳靈仙隨診回來,就發現了司鋮留給她的紙條。
司鋮一向不善言語,即使偷偷在她家看了三年的免費書,對著她也不過說了幾句謝謝而已。
可那張紙條,卻是寫了很多字,光感謝她照看蘇雪桐就變著法子的感謝了一大篇,最後才說他把人帶到山上去了。
吳靈仙當時就氣懵了,恨得咬牙切齒。
可念頭一轉過來,她又問自己,氣誰又恨誰呢?
頃刻間的功夫,少女就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思。
那個司鋮不知何時,早就鑽到了她的心裡,想拔都拔不掉。
嫉妒不止使人醜陋,它還可以讓人足智多謀。
吳靈仙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