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會不想著自己的孩子好。
譚秀珠和她說不來,唉聲嘆氣,變著法子和底下的那些傭人打聽訊息。
才下樓,就撞見了跟鬼一樣的蘭馨。
譚秀珠瞧了她半晌,一轉身,噔噔噔又上去了。
蘇雪桐翻了個身子,準備午睡,她娘又回來了。
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娘啊,又有什麼事情?”
譚秀珠擰著眉,不解地道:“桐丫兒,你什麼時候手勁那麼大了?”
“怎麼了?”蘇雪桐挑了下杏兒眼。
“這都三日了,那個丫頭的臉怎麼還腫的像個豬頭?”
“自己又打的唄!”
蘇雪桐腦補了一下那個畫面,笑出了聲音。
“小賤人。”譚秀珠咬牙切齒,揉了手絹想要下去找人拼命。
蘇雪桐一瞧她那架勢,唯恐她拿出當年毆打王半仙兒的勁頭來,趕忙叫住了她:“娘,你別去了,我睡一覺起來,就給司鋮打電話。”
說著,她就把自己埋進了柔軟的枕頭裡。
有種困,叫大姨媽困。
蘇雪桐是十三歲來的初潮,但不知為何,總是來一月停三月。
她上月才將來過,原本想著下回再來,都得到年底了。
沒曾想,這月倒是準時,和上月的日子一天不差。
按理說,那丫頭捨得自己打腫了臉,就是巴不得司鋮回來,好跟司鋮告狀。
怎麼她閨女還要給司鋮打電話?
譚秀珠現在經常性聽不懂蘇雪桐說的話,她在床前疑頓了許久,也沒能想的太明白。
一揮手絹,得了,還是聽閨女的吧。
經驗告訴她,聽閨女的八成錯不了。
蘇雪桐一覺睡到下午三點半,才捂著酸脹的後腰,下了樓。
她才在沙發上坐好,那個蘭馨就端著一杯菊花茶放在了她的面前。
來大姨媽,喝寒涼的菊花,她是多想不開呢。
蘇雪桐沒有碰茶,也假裝沒有看見蘭馨那張腫脹的臉。
她抬高了聲音問:“管家呢?”
不多時,胖胖的管家就到了蘇雪桐的跟前兒。
“大小姐,有什麼吩咐?”
“哦,我想找司鋮怎麼找?”
蘇雪桐慢慢悠悠地說。
還別說,少帥臨走前真的交代過,要是這位大小姐說找他,就給她營所的電話號碼。
要是大小姐沒有提起過,就不要多嘴。
管家頷了頷首,笑的像個彌勒佛:“大小姐,少帥一般都會呆在營所。”
“電話有嗎?”
“有。”
管家深怕蘇雪桐不會用電話,親自撥通了營所的號碼,這才遞給了一旁的她。
那廂接電話的是個正處在變聲器的少年,聲音沙啞。
蘇雪桐聽見一句“等一下”,就無聊地將話筒夾在了耳朵邊。
大約等了半分鐘,又聽見那個少年說:“少帥正在忙,一會兒給你回電。”
“哎”,蘇雪桐唯恐他掛了線,趕忙出聲:“那個……李二虎呢?”
少年不耐煩地說:“團長也在忙。”
“怎麼都在忙呀!我不管,太無聊了,我要去街上轉轉。”蘇雪桐如此說完,倒是先扣住了話筒。
塗千匯舉著手裡的話筒,很是莫名其妙,鬧不明白少帥在玩什麼欲擒故縱。
“她說什麼了?”只見少帥的一雙眼睛將自己望定。
塗千匯撇了嘴,學著電話裡嬌滴滴的語氣,“我不管……我要去街上轉轉。”
李二虎在一旁咧開了大嘴。
司鋮瞪了他一眼,都是他出的鬼主意,讓自己晾著她。還說什麼被晾的人最難受。
不知道糰子難不難受,反正他是難受極了。
司鋮沉吟了片刻,吩咐塗千匯:“六點,你開車去家裡接人。”
塗千匯早就想見見少帥傳說中的小媳婦了,以前還在山上的時候,李二虎每月下山送錢,他總想跟著去。
有一回,偷偷摸摸跟了半路,被李二虎發現,給一腳踹了回去。
塗千匯五點鐘就開著汽車到了洋房的外面,和管家一說明,翹腳坐在沙發上等那位嬌滴滴。
如今已是夏末,夜風微涼。
蘇雪桐在淡藍色的旗袍外面罩了個月白色的披肩,她未施粉黛,只用手指點了些許口紅,薄薄地在嘴唇上塗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