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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擺手說:“算了,你要做什麼,關我什麼事情。”

說著,她轉身,一伸手拿起了門邊的竹竿,摸摸索索地往正屋而去。

譚秀珠那根用來打人的竹竿,被她折成了兩段,用來當導盲棍了。

第7章 變態大佬(7)

司鋮皺了皺眉,淘好了米下鍋,一轉身坐在了小板凳上,手腳麻利地點著了柴禾。

原先他母親還沒過世的時間,教過他做飯。後來他一直流浪,除了生火煮粥,其餘的也很少能排的上用場。

不一會兒,灶膛內的火越燒越旺。

蘇雪桐沒有走遠,就坐在院子裡桃花樹旁的小凳子上,手裡拿著竹竿,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地面。

她抬起眼睛,剛好能看見廚房裡的司鋮,只見他低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灶膛內的火苗。

橘色的火苗好似在親吻他那張稜角分明的側臉,雖然他年紀尚小,五官還沒有完全張開,但眉目間的清雋和眼神中偶爾會露出來的堅毅,似乎已經彰顯出了未來的不凡。

蘇雪桐在心裡對司鋮的變態程度,做出了一個小小的評估。

如果滿分十分為最變態的話,那麼現在的司鋮能得四分。

他目前還處在抖M的狀態。

要不然呢,沒誰願意站著捱打!

司鋮都十三歲了,沒來蘇家之前的生活常態就是流浪。

按理說,司鋮在傷勢好了之後,完全可以離開蘇家,繼續一個人討生活。

畢竟,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那麼問題來了,司鋮為什麼寧願捱打也不走呢?

還有司鋮胳膊上的可是槍傷。

蘇雪桐覺得自己從養養那裡得到的只有一些基本資訊,像一些深入的問題,那個養養卻沒有跟她交代過。

比如司鋮為什麼會中槍。

還有,蘇雪桐的腦海裡也只有一些大事記,比如三年後,司鋮會成為白木山上的土匪扛把子,再兩年後和親生父親相認。

但他如何成為土匪的,又不得而知。

這兩天,蘇雪桐在心裡叫了很多次養養。

那個破小孩的影子,卻始終沒有出現。

果然是精神上支援她……關鍵的時候,沒一點屁用。

總的來說,司鋮就是好慘一男的。

她也好不到哪裡去,她是好慘一女的。

吃了晚飯,蘇雪桐就回了正屋。

譚秀珠的腰疼的厲害,折騰了一下午,這會兒居然睡沉了。

蘇雪桐聽見了外頭的大門吱呀了一聲,一低頭,脫鞋上炕。

嘖嘖,深秋十月的夜多涼啊!這麼冷的天,也擋不住小變態出門去約會。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床前白月光,心裡鞋兩雙。

——

譚秀珠在床上躺了十來天,才下地。

其實早幾天她就可以下床了,不過是為了彰顯一下自己的不可或缺性。

這十來天,蘇家基本上頓頓稀飯,像樣的炒菜是沒有吃上,更別提饅頭了。

倒也餓不著,蒸紅薯蒸土豆管夠。

這是不用刻意減肥,就能瘦的節奏。

蘇雪桐覺得自己肯定瘦了。

一大早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自己的小肚子挺的分明沒有以前高。

蘇家只有一面橢圓形的鏡子,還是蘇言和與譚秀珠結婚時,專程去隆城的百貨商店買的。

鏡子也就比臉大了一點兒,照不了全身。

況且,譚秀珠把那鏡子當成了傳家寶,每天早上自己照完,就收進了抽屜裡。

往常,她還能撒撒嬌,說“娘,我要照鏡子”。

現在……她一個“瞎子”照什麼鏡子啊!

蘇雪桐捏了捏自己圓潤的小胳膊,好像也沒瘦多少啊!

來的這破地兒,想看看自己長什麼樣,都費勁。

一踏出正屋,正好看見司鋮拎著個水桶,要出門。

蘇雪桐的心思一動,脆生生地開口:“小叫花子,你要去哪兒?”

“打水。”司鋮停住了腳步。

缸裡的水只剩一半了,雖說沒人叫他去打,可與其等著譚秀珠使喚他,倒不如他提前把該乾的都幹了。

“我也去。”蘇雪桐拿起了擱在牆邊的竹竿,摸索著下了正屋前的臺階。

譚秀珠從廚房裡探出了頭,“你不許去。”

“娘,我都好多天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