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在喉嚨和胸膛間來來去去,到了都只能啼笑皆非地說:“你裝什麼失憶?”
好吧,蘇雪桐也覺得這突然的失憶梗用的很爛。
可是吧,她剛剛一直在想自己這具身體才十五歲而已。
那個,才十五歲就有了X生活,也有點太造孽了。
萬一一個不小心,是不是她十六的時候,就得挺著大肚子……
畫面感太強,蘇雪桐捂住了眼睛,卻留了條縫,偷偷地打量著司鋮。
年輕英俊,皮相一流。
那喜服包裹下的肌肉線條……咳咳,繡著祥雲的紅色馬褂其實很寬敞,只不過司鋮的肌肉早就被她非禮過了。
她這人,有一個毛病不大好,比如該記得的事情記不住,那不該記得的卻又想忘都忘不了。
躲是躲不過去的,蘇雪桐乾脆又放下了手,略過了失憶那茬兒,直接問他:“今晚上要那個嗎?”
司鋮被問糊塗了,那個是哪個?
蘇雪桐見他一臉的迷茫,皺著眉頭解釋了一下,“就是那個。”
她一隻手放在了桌子上,另一隻手,吧嗒壓了上去。
司鋮瞪圓了眼睛:“……”
他就知道譚秀珠教不好孩子的,瞧瞧,這都教了什麼鬼東西!
這一次,譚秀珠比竇娥都冤。
出嫁前夕,譚秀珠欲言又止,大約是想同她講一些夫妻之道,卻全被她給堵了回去。
開玩笑,她上輩子,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識過豬跑。
那種動作片,她有幸觀摩過一回,就決了談戀愛的心。
太尼瑪痛苦了,裡頭的女人分明在慘叫。
司鋮陰沉著臉,什麼話都不想說。
他一轉身出門,要了熱水。
兩個衛兵前前後後進來幾次,碩大的木桶裡注滿了騰著熱氣的水。
衛兵們老老實實地出去,連門都不敢守,眼觀鼻鼻觀心,退到了院子裡。
“洗澡。”司鋮硬聲道。
蘇雪桐當然知道他要水乾嘛,就是吧,她鬧不清楚這是讓她一個人洗,還是兩個人一起洗。
司鋮見她不動,挑了眼眉說:“需要幫忙?”
蘇雪桐這下算是全懂了,誇張地擺著小手乾笑:“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太刺激了不好。
司鋮陰沉著臉,這才走了出去。
房門關緊了,蘇雪桐脫了衣裳,拆了頭飾,慢慢地滑進了木桶裡。
司家是老宅院,不像洋房有浴缸。
這兒除了有電燈,除了家裡的物件豪華一點,其餘的地方,和白木鎮的蘇家挺像的。
有人在外頭吹涼風,蘇雪桐隨便嘟嚕嘟嚕自己,就從木桶裡爬了出來。
穿的睡衣是譚秀珠手縫的繡花小衣褲,她立在鏡子前擦頭髮的時間,對著門口如同對暗號一般:“我好了。”
司鋮推門入內。
蘇雪桐回頭瞧他,竟已經換了身衣裳,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褲,裸著上半身,連頭髮都溼漉漉的。
他一靠近,她就感受到了涼氣的侵襲。
洗涼水澡了?!
蘇雪桐的眼睛在他硬實的胸膛上游移,緊接著偷偷地往他腰下瞄去。
司鋮快要死了,他抬手關了燈,蠻橫地將她抗了起來,扔到了綿軟的大床上去。
蘇雪桐閉緊了眼睛,她想也許自己會比以前看過片裡的女人叫的好聽。
司鋮迫不及待地摟了上去,咬著她的耳朵,惡狠狠地說:“以後再讓你看個夠。”
以後……
蘇雪桐琢磨著自己是捉住了重點,屁股被硌的生疼,司鋮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她後知後覺地明白司鋮這是要硬挺過去,不得不說一句少年乃是真英雄。
蘇雪桐的睡姿不太舒坦,可她一動不動,繃緊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第二天一早,風吹動了幔帳。
蘇雪桐渾渾噩噩地聽到外面有人說話。
“少爺和少夫人起了嗎?老太太和二姨太都在正堂裡等了好久呢!”
衛兵小心翼翼地敲門,“少帥!”
蘇雪桐聽見後,撐著手臂想要坐起來。
司鋮一翻身,一條大長腿壓在了她的身上,將她壓了回去,微微抬了些頭,對著門外煩躁地回應:“不去!”
門外的世界頓時安靜了下來。
蘇雪桐推了推司鋮的腿,苦不堪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