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來在什麼地方聽過。
自打有了身孕,她這記憶能力比先前還要差了,她遲疑地問:“是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悠對嗎?”
“嗯!”司鋮輕輕地發出了聲音。
“那你說會是男孩還是女孩?”蘇雪桐又問。
“女孩!”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
得到驗證是四個多月之後。
蘇雪桐生產倒是順利,從進產房到出來,一共還沒兩個小時。一塊兒入產房的產婦,還在哭天搶地的哀嚎,她這兒已經平平順順地好了。
司慧茹說,那是姑娘疼媽,不捨得讓媽受罪。
果然如司鋮所說蘇雪桐生了個女孩,有一雙和司鋮一樣的丹鳳眼。
可是司慧茹抱起來的時候,卻欣喜地說:“瞧啊,這孩子的雙眼皮,和她爹一模一樣。”
蘇雪桐鬆了口氣,女兒和司鋮一個樣,一般人看不出來她真實的容貌。
抱著悠悠睡覺的第一晚,蘇雪桐哭的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司鋮慌了手腳,問她:“疼是嗎?”
即使他活了好幾萬年,卻也從來沒有過生孩子的經歷。
都說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既然這般的形容,可想而知,有多麼的兇險,多麼的疼。
蘇雪桐搖了搖頭,眼淚一刻也沒有停止下來。
司鋮慌張地又問:“那是怎麼了?你別哭啊,姑姑說了,坐月子的時候哭,對眼睛不好。”
蘇雪桐抽噎地說:“司鋮,我不想離開你,不想離開悠悠!”
“那就不離開唄!”司鋮垂了眉眼,鬆了口氣。
他還真怕她疼。
蘇雪桐:“可我要是自己也左右不了呢!我真的不騙你,有些事情,我真的左右不了。”
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來,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走。
還有更大的難過,她走了之後一定又會忘記這裡的所有事情。
司鋮扯了下嘴角,拿紙巾替她擦乾了眼淚,“沒事兒,你走不遠的,我會帶著悠悠去找你。”
“真的?”
“嗯!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司鋮攬了攬她的肩膀。
蘇雪桐的眼淚總算是剎住車了,倒不是她真的相信司鋮的寬慰。而是這麼久,蘇雪桐也就只崩潰過這一次。
悠悠是個特別愛笑的小糰子,才滿月就能自己仰著脖頸哈哈大笑出聲。
蘇雪桐初為人母,恨不得將孩子含在嘴裡。
明明是那麼大的一張床,她非說太擠,要將司鋮趕下去。
床都不讓睡,那還了得!
司鋮二話沒說,跑到傢俱店,給悠悠買了一張豪華版的公主床。
結果還是女兒鬥不過爹,悠悠被請了下去。
家裡添了口人,溫阿姨一個人忙不過來,司鋮又請了一個月嫂。
他捨不得讓她吃一點苦。
眼看劉山要再次高考,司慧茹想把劉山叫到自己的家裡。
“姑姑怕悠悠哭的時候會吵到你學習。”
劉山並不想住在陳家,擺著手說:“不吵,不吵,一點都不吵,我們悠悠可乖了,一點都不會吵到舅舅。”
悠悠確實是個特別乖的小糰子,一點都不愛哭,吃飽了就睡,睡飽了,一個糰子也能玩的高高興興。
司慧茹並不勉強。
男人有自尊心是好事,總比死乞白賴的強。
七月份。
熱,知了藏在樹梢裡不停地叫喚著。
除了熱,還有煩躁。
劉山和陳默爾肩並肩,要奔赴戰場了。
兩人挺好,分到了一所學校。
司慧茹親自開車送他們去考試,而後就等在學校的外面,線上作法,希望他們的考試能夠順順利利。
“觀音菩薩,佛祖,還有路過的各位神仙,保佑我家閨女超常發揮,考個好大學。然後保佑那個劉山正常發揮,對,他正常發揮就行了,不要再超常了。”
自己的女兒自己心疼,這一年,陳默爾流的眼淚快和汗水一樣多了。
劉山那小子學起習來不要命,她女兒的基礎本來就不好,得比他更不要命。
一天只能睡兩三個小時,用完的墨水瓶子得有好幾公斤。
就連那雙白嫩的小手,也因為握筆握出了老繭。
真是的,早幹什麼去了。
司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