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好似有點燙嘴。
司鋮很快速地說完,就閉上了嘴巴。
蘇雪桐抖開了那衣裳去看,居然是一件質地很不錯的紅色毛呢大衣,還是雙排扣的。
就是放到蘇雪桐沒穿書的時代,也並不算過時。
蘇雪桐抬了眼眸,驚訝的眼神將他上下打量了好幾遍。
有些事情早就要問的,可總覺得自己沒有那個立場。
但現在不一樣了,要結婚了,總得摸個底兒。
蘇雪桐將那紅呢子大衣放在四方桌上,一本正經地問:“司鋮,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家裡給的。”司鋮似乎是料到她有此一問,鎮定地應答。
“家在哪兒?”
“首都。”
“那你為什麼要來這兒?”
司鋮皺了下眼眉,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蘇雪桐又問了其他問題,“家裡還有什麼人?”
“姑姑、姑父。”
“結婚不需要通知他們嗎?”
“我今天進城給他們拍去了電報。”
“然後呢?”
“沒然後了!”司鋮抬了頭,去看她的眼睛:“你不相信我?”
蘇雪桐搖了搖頭,“那倒不是。”
只是她的來歷,村子裡的人多半知道。
就是鄰村遭了大難的孩子,父母和房子都被一場大水沖走了。
但司鋮的來歷,卻無人知曉。
只知道他是村長從鄉里撿回來的,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恐怕整個村子裡的人,也就數蘇雪桐知道的最多了。
司鋮猶豫了片刻,用他那雙細細長長眼眸深邃的丹鳳眼看定了她,“那咱們……還結婚嗎?”
“結!”蘇雪桐咬了咬牙。
人生本來就是一場豪|賭。
選擇的本身是不分對錯的,一旦選定離手,她就努力讓自己的選擇變成對的就行了。
司鋮的家庭情況撇在一邊不說,她覺得他的人品可靠。
晚了一些,蘇雪桐試了試那件紅色的呢子褂子,穿在她的身上猶如量身訂做一樣。
劉山頂著一張紅一塊青一塊的臉,不由就看直了眼睛:“姐,真好看,就連村長家嫁女兒也沒有這麼好看的衣裳。”
村長家的大女兒前年冬天出嫁,穿了件紅色暗花的大棉襖,顯得人就跟個球似的,可難看死了。
哪兒像他姐啊,這件紅呢子褂子一穿,就跟城裡的大姑娘似的。
劉山想到此,忽然來了問題,他一本正經地問:“姐,咱家是不是要擺酒席啊?”
“不擺!”
“那不擺不像結婚的樣啊!”
蘇雪桐早就想好了,道:“過幾天,選個好日子,我做一桌子酒菜,請村長過來吃一回。後天鄉里還有大集,你和司鋮去買兩兜子水果糖,在村裡散一散。”
劉山想了想,覺得這樣也成,他瞥眼看了看司鋮,又說:“那村長來那天,你得和我姐夫拜拜天地,這樣才像結婚。”
“也成。”
“那拜天地之前,姐夫還是跟我睡一張炕。”
蘇雪桐哭笑不得,一巴掌拍在了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