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小人兒扭動了幾下,平靜了下來。
蘇雪桐悄悄地走近,只見悠悠緊閉了眼睛,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蘇雪桐替她掖了掖被角,才將站直了身子,就只聽她軟糯的童音:“媽媽~”
蘇雪桐整個人猶如癔症了一般,當機在原地。
那種心疼心悸的感覺,頓時席捲了全身。
——
蘇雪桐是從一陣心悸中醒來的,這時天還沒有亮。
她下意識摸了摸手邊……手邊什麼人都沒有。
她頓時翻坐了起來,憑著記憶扭開了床頭燈。
其實她在開燈的時候就感覺到了,這個燈的按鈕很陌生,直到亮光照亮了整個房間,她才死心底確認她又穿了……
悠悠不在她的身邊,她居然難以適應。
她保持著石化的姿勢僵立了許久,房門砰砰響了起來。
“雪桐,起床了!咱們要出發去接哥哥了!”
“哦!”她應答了一聲,蹬上了棉拖鞋。
屋子裡的暖氣很暖,她的房間也蠻大的,房間裡就有洗手間。
她熟悉了一下環境,失魂落魄地進了洗手間,擠好了牙膏,猛一抬頭……
哎喲,我去,穿了好多書了吧!就這個造型比較奇葩。
簡直就是太妹啊!
那個鼻環是認真的嗎?
真不是來搞笑的嗎?
好好的漂亮妹妹不當,要當牛魔王嗎?
震驚突如其來的到來,蘇雪桐連感傷都忘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快速地刷完了牙,對著鏡子,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明晃晃的鼻環給取下來。
她把鼻環扔到了一邊,快速地整理著腦海裡的資訊。
冬天,家境不錯,叛逆期,有個哥哥,現在還不知道有沒有血緣關係。
她深深地嘆了口氣,靠她自己的話,資訊實在是太少。
可那個養養……她用意念叫了一聲。
腦海裡沒有出現養養的身影,卻不斷地湧入這個世界的基本資訊。
蘇雪桐顯得有些驚喜,“養養,你在的嗎?”
沒有人回應。
好吧,好吧,其實她早就習慣了。
蘇雪桐還是一如既往地忘卻了前面世界發生的事情,所有的總結都是下意識出來的。
這個世界感覺還蠻好刷的。
如她預料的差不多,這裡的原主正處在叛逆期,一天能把老父親氣昏過去八回的那種。
後來老父親也想開了,你愛幹啥就幹啥,只要不未婚先孕,他就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假裝看不見。
今天要接的人是老父親戰友的兒子,從國外留學回來。因為老戰友故去,這些年都是老父親在資助他。
至於任務,簡單的很,平穩度過叛逆期,滿足老父親的心願千萬不要未婚先孕。
蘇雪桐花了十分鐘,整理好了資訊。
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才讓那一頭爆炸式的頭髮變得稍微服帖。
蘇雪桐覺得自己最緊要乾的事情,不是接什麼哥哥,而是去理髮店,先把頭髮拉直。
要拉不直的話,乾脆剪掉,也省得像現在這樣鬧心。
蘇雪桐下樓的時候,嚇了蘇自有一跳。
他瞪大了眼睛,實在是不知道女兒又想玩什麼么蛾子。
鼻環呢?
還有那個爆炸頭呢?
蘇雪桐乖乖地叫了聲:“爸爸!”
蘇自有的表情就像是見了鬼,他禁不住和妻子對視到了一起。
難不成他老婆的猜測成真了?
昨晚,白匯美說:“老蘇,我覺得你女兒不大對勁!”
“她不是天天都不對勁!”蘇自有沒好氣地說。
“你女兒對家裡的什麼事情感過興趣!可她對司南關注的有點過頭了!你不覺得嗎?”
“你不要嚇唬我啊!”蘇自有自己琢磨了一會兒,咂著嘴說:“別瞎操心了,死丫頭沒有見過司南,肯定不會動什麼歪心思的,有可能是她最近比較無聊,畢竟都請假一個月了。”
可是現在,蘇自有的後背都是毛的。
他自家的女兒自家知道是什麼鬼樣,可別禍害了人家司家的獨苗苗,要不然他怎麼跟司南死去的父母交代!
白匯美端上了早餐,催促:“快點吧,再晚就遲到了。”
蘇雪桐接過了油條,看了眼這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