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能聽不到。
蘇雪桐不顧傭人的阻攔,奔上了二樓。
“司鋮!”她不死心地又喊了幾聲,仍舊沒有人回應。
與此同時,杜清和接到了家中傭人的電話。
傭人一五一十地與他彙報。
他將手裡的雪茄按在了菸灰缸裡,淡淡地說:“隨她去鬧!”
司鋮已經四天沒有吃飯了,兩天前就對他進行了靜脈注射補給營養。
這個孩子啊,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真犟。
林中小屋。
杜家的產業之一。
這棟小屋位於市郊的紅樹林溼地。
這個凍死人的天氣,市郊是沒有暖氣的。
小屋裡開著空調,可溫度仍然不高。
司鋮已經連續四五天沒有進過一粒米,他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幾天前,他離開家,原本是想去他母親留下的一處產業裡先住著。
哪知道,人才到了那裡,就被放到了。
等到他再醒過來,人就在這裡了。
是他外公事先在屋子裡準備了迷|香。
他外公是知道了他和桐桐的事情,要讓他斬斷情根。
有些東西要是能說斷就斷的話,那這世間,會少了許多的憂傷和痛苦。
這幾日,他外公從來沒有來看過他,都是透過影片電話。
司鋮什麼話都不想多說,他沉默著拿自己的性命反抗。
肚子裡的飢餓感又來了,這一次比上一次的勢頭還要兇猛。
司鋮費力地翻了個身,他渾身上下早就沒有一點力氣了。
負責看著他的男人聽見聲響,趕緊起身來看。
這男人他認得,就是他外公的司機。
“鋮少,喝水嗎?或者吃點東西?”他笑笑地舉起了手裡的飲料。
司鋮冷笑:“別跟我廢話!”
說著,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只有閉上了眼睛,才能抵擋住食物近在跟前的誘惑。
說來也好笑,這誘惑,就跟在家時,看的著她,吃不著一樣。
有些想念真的是熬人的很。
說真的,司鋮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承受多久,那就能忍多久是多久吧!
不知不覺,司鋮陷入了睡夢裡。
這次的夢做得稀奇。
司鋮夢見自己跌進了一個昏暗的谷底,周遭灰濛濛的全部都是霧,連天空在哪兒都看不見,除了他這裡似乎就沒有活物。
他一個人費力地前行,想要走出去。
忽然,一個穿著白襯衣的男人自霧裡出來,迫近的時候嚇了他一跳。
“你是誰?”司鋮實在是好奇。
“我?”那人揹著一隻手,就立在他的面前,一雙凌厲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他許久,才悶哼道:“弱雞!”
“你說誰?”司鋮咬著牙,想要爆起。
可夢裡,他依然餓的身無半兩勁。
那人瞥了他一眼,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