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笙卻只覺得她話語裡的溫柔如此涼薄,如此淡定,涼薄淡定得像那草原上的風,吹得讓他心中森涼……
人言,龍有逆鱗,觸之即死,面前的魚兒看似圓滑,卻暗隱著最倔強的逆鱗。
曜司眾人都道是他在縱容著她,寵她如珠如寶。
卻又有誰知道,他與她之前,從來都是她寵著他更多,恣意妄為的那個卻從來都是他。
而這一刻,他卻忽然明白。
她歡喜的時候,對你心存希望愛意,便是由著你如何磋磨她,她都極盡寵溺,可若是她不願意的時候,便是任你如何,她都不會動搖決心。
極軟是她,極愛是她,極柔是她,極韌是她,極冷卻也是她。
他妙目裡一片霧氣幽暗,抬手輕撫過她的唇瓣,許久,才輕嘆:“本尊早該知道,這世上,你我之間,最冷心腸的那一個,是你。”
如是尋常女兒,他做下種種前後謀斷,都是為了那人,又怎麼會有人如此冷酷?
他甚至願意任由她在自己身上出了那口氣,折了自己男子的自尊由她為所欲為。
卻不想,她這口氣,並未散去,只化了冷水,在這裡澆了他一頭。
楚瑜扶上他玉骨手,珍珠墨玉兒一般的眸子清凌凌地看著他,淺淺地笑,卻似蒙了一層冷霜:“你是仙仙時,你是白白時,不都只念著小姑姑永遠陪著你麼,我應了你,便不會回頭,做不做夫妻並無什麼,從此……。”
話音未落,他卻再忍耐不住,忽然低頭狠狠地堵住她的唇,以吻封緘:“好,我應了就是!”
楚瑜閉了眼,眼底慧黠笑意漸盛,那種涼意卻慢慢地散了,乖巧地任由他近乎殘酷地狠狠吮上自己的唇瓣。
直到幾乎喘不過氣來,兩人身上都熱了起來,他才放開了她,將她扣在懷裡,輕嗤了一聲:“可是要說的話,都說完了?”
楚瑜這一回卻是恢復了平日裡那副狡黠靈動的笑顏:“問完了,乖乖。”
琴笙頓了頓,方才覺得一顆心慢慢地沉回了水中,隨後他眯了眯眼:“那到你我做點正事兒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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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替身
月頭西沉,守備森嚴的圓帳裡,白衣人託著臉頰,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盹。
忽然骷髏燈裡的火苗一閃,熒光晃動,他梭然抬頭,看向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著喝茶,不喝奶的修挑人影。
他看向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只瞳子顏色不同的出塵面孔,黑眸琴笙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兒,立刻翻身而起,單膝著地:“主上,您終於回來了!”
他終於可以功成身退了!
卻不想琴笙卻捧著茶杯,輕嗅了下杯子裡的奶香,微微一笑:“看來月曜你頂替本尊,也算天衣無縫,辛苦了。”
月曜恭敬地道:“能為主上辦事,是屬下的榮幸。”
坐在他對面的男人滿意地頷首,淡淡地道:“既然如此,後日之前你就暫時頂替本尊行事罷。”
月曜呆滯:“可……可……屬下並不知主上和隼欽寧那賊子如何相處,說過什麼……。”
“他若是要廝纏於你,你只管閉眼不理,若是還要上手,你冷著臉掙扎便是。”琴笙輕描淡寫地交代。
“掙……掙……扎……扎……。”月曜臉色綠了綠,他的人皮面具做的惟妙惟肖,又極薄透,連臉色都能透出來。
他怕自己一個掙扎,就把隼欽寧那色中狼給硬生生弄死了。
再想想隼欽寧看自己,不,看主上的目光,他深感壓力山大,這差事太可怕!
月曜尤不死心:“可是屬下裝裝睡還可以,如果一睜開眼,豈非穿幫了?!”
不要啊,他一想起隼欽寧看自己的眼神,就噁心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恨不能暴揍對方一頓。
琴笙忽然一抬手,扔給他一瓶藥,溫淡地微笑:“此藥一日一次,用了之後能令瞳仁色澤變淡,可維持一日,水曜出品。”
月曜抓了那藥瓶,心中一片淒涼,他咬著牙,垂死掙扎:“但是……水曜這東西,可有甚副作用不,當初他的那些藥,可鬧出過不少笑話。”
什麼穿腸死,中了藥的敵人,倒是確實死了,卻是瞬間爆屎……拉到虛脫爆肛而亡;聞之三步倒,敵人是藥倒了,可是卻招來了一大群發情的看家護院的狗,直跟著人汪汪汪地抱人腿磨蹭,簡直……騷人做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