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多久,她終有一日會能有發揮作用的時候。”楚瑜擦了擦嘴,懶洋洋地眯起大眼。
琴笙心屬她那日開始,就註定了,她和琴笙身邊一定會有各種危機。
她沒有忘記自己第一次看見八陣樓裡圈養著那麼多曾經試圖行刺琴笙刺客時的震撼,那一刻,她再次無比清醒地認識到和琴笙在一起要承擔的風險。
奈何,奈何,她偏喜歡上那一隻行走在刀鋒上的華麗白虎。
她幽幽一嘆,捂住稍微舒服點的小腹,半闔了眼只覺得困頓非常。
方才她們也是坐了許久的馬車才到了這個荒涼偏僻的宅子。
這一番折騰,楚瑜又忍不住倦了,靠在軟枕上沉沉睡去。
……
上京
宮中明光殿。
幾名侍女小心地將水盆、梳子等物件都端了下去,一邊伺候的太監們則將沐浴之後的木桶了扛了下去。
一名中年謀士模樣的男子將手裡的短簪穩穩地插入坐在西洋水銀鏡子前一身大將軍戎裝甲冑的男子髮髻之中,隨後才鬆開手:“好了,國公爺。”
“君武的手藝,果然一如從前。”南國公緩緩地睜開銳利、含秀藏蘊的眸子,隨後站了起來。
他身形原本就非常的高大,此刻一身金光燦爛的甲冑,愈發顯得面容霸氣而英俊,眼角一絲細細的魚尾紋卻只顯得他一身氣勢沉穩中更顯逼人。
“果然,這一身,當年大權在握的南大將軍又回來了。”李君武嘆息,眼裡都是對時光流逝的感慨。
南國公冷冷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威嚴而貴氣。
可是,那又如何?
他的劍,護不住想要護的人,殺不了想要殺的人。
他唇角彎起一絲森冷的笑,手上慢慢地握緊了那一把長劍。
“走罷,該上朝了。”他一轉身,將頭盔戴上。
南國公轉身而去,身上盔甲在走動間,發出一種冰冷的金屬聲。
讓李君武看著,眼神有些迷濛。
隨後,他按捺下心中的澎湃,也跟著南國公往太極殿而去。
……
皇帝陛下因太子過世而悲傷過度,而引發舊疾,由太后臨朝的訊息早已傳遍了宮中各處。
眾臣們皆議論紛紛,但是太后並不是第一次臨朝,當年的鐵腕手段和她的大義隱退,毫不戀棧權位,所有人都是信服皇太后的。
直到……
南國公出現在朝廷之上。
“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個罪人,怎麼能出現在這裡?!”眾臣們看著一身一等武將,大將軍打扮模樣的南國公忽然出現在朝野上,皆是議論紛紛。
畢竟,當時皇帝陛下雷霆大怒,著令大理寺徹查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如今這位卻光明正大地上朝來了?
“太后娘娘,這是怎麼回事!”戶部陳尚書忍不住怒了,上前一步對著上首坐在簾後的太后躬身道。
吏部尚書與同為一位老師的門生,兩人關係不錯,此時驟然看見,哪裡能忍,頓時怒起了。
太后淡淡地道:“哀家已經命人查明,兩位大人之死,乃是有心人試圖加害南國公,危害國之棟樑,所以將南國公放出來了。”
此言一出,不光是吏部尚書呆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
“但是……為何微臣等全不曾聽到大理寺的人說過?”陳尚書還是皺眉問道。
此事事關重大,雖然不知道陛下心中打算,所有朝臣都知道涉及南國公一脈之事,可是當初爆出此事時也算證據確鑿,他們見皇帝一直讓人查,卻並沒有公佈結果,就已經有了皇帝會留下南國公一條命的思想準備。
但是完全沒有任何責罰,竟然還這般讓南國公官復原職,幾乎所有人都接受不了,皆議論紛紛起來。
……
“怎麼,陳尚書有什麼意見麼?”南太后淡漠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微臣有意見,而是太后娘娘,是否應該請大理寺將新的證據公佈天下,以安定眾人之心呢?”陳尚書也是個硬脾氣,梗著脖子道。
若是皇帝這時候突然說兩樁兇案與南國公無關,他還能半信半疑,可此時,皇帝不在,又是同為南家人的皇太后一垂簾聽政就放出了南國公,他的懷疑更是深了好幾分。
南國公彷彿全沒有聽到周圍的議論紛紛,只淡然地站著。
“好,既然諸位愛卿想要證據,哀家自然會讓人上證據!”南太后一身威嚴的朝服,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