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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宮少司抱著東瀛刀,懶洋洋地靠在門邊:“所有的使節們都跑去了,就怕他們的貨物有毛病。”
那些使節們看著暫時沒有能在天朝身上佔便宜的機會之後,都乾脆地關心起他們的貨品來了,畢竟這些貨才是他們回過賺取金錢和榮譽的根本。
宮少宸狐疑地眯起眸子:“居然會起火,那丫頭雖然大咧咧的,但是這種事情還是很小心的,琴家的人馬出入有沒有什麼異動,比如大宗貨物的運送,或者比平常更多的車馬進出?”
宮少司看了他一眼:“一切都挺正常的,他們家不是經常有貨物進出麼,既然你懷疑,要不乾脆地去看看,反正琴三爺不在,大概也沒有法子對你做什麼。”
宮少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若是嫌得慌,不妨去看看森田歲郎,你原來的上司大人現在身體恢復了一點沒有。”
曜司的人給他送了一份大禮——嚇得尿褲子,臉色慘白的森天歲郎還有斷了一臂、四肢經脈都被挑了,連舌頭都斷了的奄奄一息的紅零,或者說井上聖子。
他方才知道,這群蠢貨居然敢揹著他做那種試圖擄掠楚瑜的蠢事。
“殿下,您何必日日諷刺臣下,臣下也是為了您的大計罷了。”森田歲郎還有些虛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宮少宸冷冷地看了讓人攙扶著他進來的森田歲郎一眼:“哦,是麼,我也希望你是為了我的大計啊,森田,但你確定不是為了德川將軍的大計麼?”
森田歲郎扶著牆壁,喘了一口氣,坐了下來,看著宮少宸,細細的眼睛裡閃過精光:“為了德川將軍,也為了天皇陛下,難道您不是麼?”
宮少宸冷笑一聲,垂下眸子,掩去眼底的厭惡,只輕蔑地道:“不管你們是為了誰,平白浪費了紅零那樣好的棋子,還竟然敢不告知本殿下有她的存在,擅自行動,如今落到這個下場,打草驚蛇,也是你們咎由自取,以後若是再做什麼蠢事,丟了性命,不要怪本殿下沒有警告你們。”
曜司居然將人給他送了回來,還沒有動森田歲郎一根毛,如果不是有什麼陰謀,就是*裸的侮辱!
宮少宸捏緊了手裡的杯子,手背上青經暴露。
“殿下,下臣不告訴您,只是將軍的吩咐,他不想您太操心這些小事,何況您對那位郡主的心意,所有人都知道,萬一您一時間感情用事,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毀於一旦?”森天歲郎乾笑兩聲,卻一點不客氣地針鋒相對。
“啪!”只是他話音未落,當頭一瓶子熱水就砸了下來,幾乎一下子就砸得森田歲郎頭破血流,更燙得他吱哇亂叫。
“啊啊啊——痛死我了…——你怎麼敢……我是將軍的使者!”森田歲郎跳了起來,捂住腦門,狼狽又惡狠狠地等著宮少宸。
“你也是本宮的下屬,誰允許你用那種語氣對本宮說話!”宮少宸陰沉沉地笑了。
聽著宮少宸的話,森天歲郎下意識地看向宮少司,卻見他還是那副懶洋洋地看著窗外假櫻花樹發呆的樣子,完全沒有留意自己,心中氣不打一處來,但是又考慮到這裡確實不是他的地盤,而面前喜怒無常的男人也確實可怕,他也只好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火。
他勉強露出個賠笑來,對著宮少宸恭敬地鞠躬:“是屬下心意冒犯了,殿下請求寬恕在下的愚蠢。”
宮少宸冷笑一聲,端著杯子喝起酒來,也沒有理會他。
森田歲郎心中暗自罵了一聲——毫無教養,難怪不得陛下喜歡。
隨後,他還是在自己的大餅臉上堆起一個討好的笑容來:“殿下,其實咱們也不是都無收穫,您看紅零的背上不也有了琴三爺的那副藏海圖麼?!”
若不是之前紅零背上的圖已經完工,他們也不會驟然對楚瑜發難。
只是沒有想到結果……不那麼盡如人意,但是好處也不是沒有——比如曜司的人居然自大地將紅零送到了他們的面前來,是要羞辱他們,還是真覺得他們弄不出溫刺圖?
“若不是那女人還有這麼點作用,你以為本宮會讓她活到現在?”宮少宸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見倒在血泊裡的紅零時,那張滿是鮮血的孱弱小臉,心臟彷彿瞬間就被人一把掐住了一般,幾乎不能呼吸。
但是在最後卻發現對方不過是西貝貨時,他頓時鬆了口氣,卻也無比地噁心起那一張臉來,若非對方也許還有點用處,他當時就殺了她。
“但是你們就沒有想過兩個問題麼——第一、我們去哪裡尋找精通溫刺圖的人,黑海老魔早已死了,難道你讓我去找琴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