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本尊有條忘了自己生辰的蠢魚。”琴笙輕描淡寫地微笑。
楚瑜唇角一揚,笑容愈發地燦爛:“笙兒最好了。”
他領著楚瑜一路往熱鬧的巷子裡去,那裡有一家小麵攤,就算已經時候不早了,依然坐著不少食客,只因為整條巷子都是那面的香味。
帶著點辣味,卻又更多的是滷香或者炒得酥香的肉味,與滾滾的骨頭湯香在空氣裡混合成一種讓人忍不住嚥唾沫的衝動。
“好香,是牛肉臊子面嗎?”楚瑜看著那掛著的店家招牌,吸了吸口水。
琴笙低頭看著眼身邊人兒那樣兒,屈指輕敲了下她的額頭:“把口水擦一擦,莫要嚇到人,以為你是十年沒吃好吃的,要搶東西吃去了。”
似乎卻得身邊的人兒粉嫩的嘴兒微張的樣子可愛,他眼裡幽光微閃,指尖下滑輕輕搓了下她軟嫩又豐潤的唇,甚至輕點了她的小舌頭。
楚瑜瞬間因為這個曖昧得帶了**暗示的動作紅了臉,抬手捂住嘴,瞪著大眼,羞澀地道:“你……幹嘛,這裡可是外頭。”
琴笙忍不住低低地愉快地笑了起來,牽著她過去:“有魚兒滿腦子想要下蛋,倒是怪起別人不正經?”
楚瑜忍不住嗆了一下,知道被他耍了,臉上更紅了,暗自嘀咕:“壞人,臭臭貓兒。”
“喲,是秋哥兒啊,這多年不見了。”
他們一走進,那麵攤上的老婆婆看著明明老眼昏花,卻似第一眼就認出了面前戴著斗笠輕紗的人。
楚瑜聽著老婆婆的那稱呼,只覺得很是稀罕又有趣——“秋哥兒”?
好親切呢,一點和不食人間煙火的大神或者暴戾的戰鬼大人對不上號呀。
琴笙卻很自然地領著楚瑜在麵攤前坐下,微微一笑:“很久不見婆婆了,聞著您的手藝還是那麼好,來兩碗牛肉麵罷。”
楚瑜覺得更納罕了,琴笙居然還有這麼“親民”的時候呢,而且這動作自然得彷彿他已經來過許多次了一般。
“哎呀,身子骨不行了,眼睛也不好了,現在都是我女兒、女婿忙上半夜,我老婆子撿個清閒的下半夜。”老婆婆佝僂著背,頭髮花白,看起來很有些年紀了,但是下面,取澆頭臊子的動作卻極為利落。
不一會,兩碗熱氣騰騰的面就上來了,上面還澆著一大勺子醬爆香的牛肉沫,味道極勾人。
楚瑜看著便食指大動,拿了筷子甜甜地對著老婆婆道:“謝謝婆婆。”
“哎,不謝,小丫頭可生得真甜呀。”老婆婆看著楚瑜忍不住笑著點頭,老臉笑開一朵花似的。
看著楚瑜和琴笙吃麵,老婆婆很有些感慨:“想當初,你和南小哥兒來我這裡吃麵的時候,你們還那麼小吶,這一轉眼哪,都快十幾年了,我這老婆子快入土了,也沒有再見過你和南小哥一起來了,唉……。”
“嗯,他不會再來了,去了很遠的地方。”琴笙淡淡地一笑。
楚瑜聞言,吃麵的動作略頓了頓,忍不住轉臉看了眼身邊斯斯文文地用麵條的琴笙,暗道,原來當初這裡是秋子非和南亭羽這對京城雙壁常來的地方啊。”
真是……
一轉眼,物是人非,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坐在他身邊笑著吃麵的人,也變成了她,不知他心中可有傷感。
“唉。”老婆婆笑了笑,每一條皺紋裡都是時光的痕跡和豁達:“人吶,總是會變的,一起走著,走著,就散了,不過秋哥兒還是幸運的哪,兒女緣多好,看,你的女兒都那麼大了,小丫頭都要能嫁人了罷,來,婆婆給你加點肉,多吃肉,以後嫁人了也好生養?”
說著,她慈愛地看著楚瑜,抬手給她碗裡又加了一勺子香噴噴的碎牛肉!
然而……
楚瑜低著頭,拿著筷子的手抖得已經不成樣子:“唔……嗯……謝謝……。”
她用盡了全身力氣才勉強控制自己腹部的起伏弧度,畢竟嘴裡都是麵條和肉啊,笑成狗噴一地多不雅觀。
她家三爺就算剛才傷害,這會子應該徹底地化悲為憤怒了罷?
琴笙當時手就僵住了,隨後淡淡地掃了楚瑜一眼:“這是我的妻,不是我的女兒。”
楚瑜聽著他平靜的聲音裡的……扭曲,頓時忍耐不住,伏案悶聲狂笑,眼淚都出來了,嘴裡的東西,都噴了一地。
“爹,你和我兒女緣……哈哈哈哈……可真特麼好……哈哈哈。”
“啊,啥,你妻生的女兒?這甜丫頭不是你妻生的,還是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