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霍三娘才輕嘆了一聲,由著男人闖進自己唇間,肆無忌憚地攫取她的芬芳。
她抬手輕輕環住他的腰肢,原本手指也只是很有些輕佻地往他衣衫裡滑去,但是在忽然摸到了他背上一處刀疤之後,忽然頓了頓,然後整個手都探了進去,順著那疤痕一路摸上去。
她自己也是習武之人,也剛從漠北的驚心動魄裡歸來,遍歷血灑蒼茫草原,在大漠黃沙裡狼狽地一路被追殺得遍體鱗傷,差點就不能活著回來,所以哪裡能摸不出來那一道貫穿了男人整個結實性感背脊,彷彿要將他劈砍成兩半的刀傷,也是新癒合不久,上面都是新長出來的肉?
“唔……。”火曜悶悶地喘息了起來,傷口新肉原本就是最嬌嫩的,還有些發癢,被她這兒麼一模,就愈發低地讓人……起了反應,難以忍耐。
他忽然上前一步,將霍三娘給頂在了自己身體和柳樹之間:“你是真想要我在這裡要了你?”
霍三娘沒有動:“是當初和三爺在大漠裡……留下的?”
火曜將下巴輕輕地抵在她的額上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低聲道:“你明知道我求得你的原諒,不是還想要和你繼續只有魚水之歡。”
她只是沉默著,指尖卻一直在他脊背上神經質地磨蹭著。
火曜有些無奈,只道悶悶地道:“是,不光是我,弟兄們多少都有。”
霍三娘忽然似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低低地笑了起來:“火曜,你是典型的中原男子,就算你不是尋常的迂腐書生,也不會真正可以接納我這樣女人,我們不合適……。”
火曜卻忽然打斷了她的話:“你我都沒有試過,為什麼不試試,難道要等到像金曜那樣,天人永隔,才直面自己的情感麼?”
整個曜司裡,除了主上之外,他和金曜是接觸最多的人,有些東西他做兄弟的就算一開始不明白,但在他犧牲之後,自己再回想,又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
霍三娘一愣,倒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怔怔然地看著男人。
卻見男人的眼亮得像天上的星辰,他專注地凝視著懷裡的女人,指尖卻也探入她的衣衫,輕輕地撫摸過她胸前的幾處剛癒合的傷痕:“你我明明都知道對方經歷了什麼,為什麼還要蹉跎下去?”
說著,他半蹲了身子,低頭輕輕地吻上她胸口的傷:“我知道你的心底有很深的傷,可是沒有關係,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去看你我是不是能一直走到最後,給我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好麼?”
胸口敏感的肌膚,掠過男人潮潤曖昧的呼吸,溫柔的吻彷彿可以觸碰到心底最深,最軟處,霍三娘輕輕地閉上眼,沒有回答,只是忽然伸手一把將他拉起來,低頭狠狠地吻住男人的唇:“火兒,你可記住了你今日說的話,別後悔,這個遊戲你喊了開始,就只能由我結束。”
霍三娘狠起來,嘴上功夫哪裡是火曜這樣的能擋的,他喘息著,抱著霍三娘,低低地悶聲道:“嗯。”
她輕笑了起來,碧綠的大眼彎起魅惑的弧度,忽然轉身一邊解衣帶,一把將火曜往地上按:“那我就不客氣了。”
火曜僵了僵,還是悶聲不好意思地道:“這裡太,外頭都是人……我們回房。”
“有什麼不好的,這叫情趣。”霍三娘肆無忌憚地坐上他的小腹,就去剝他衣衫。
火曜喘息著,雖然有些抗拒,但是最後還是閉了眼,心一橫由了她去。
既是中意了魔女,便只能由著她的性子來了。
霍三娘看著他清秀的面孔泛紅,不禁輕笑了一聲,也暗自嘆息了一聲,沒有多話,便自顧自地行事了起來。
……*……*……
數日後
人間院
香案在前,果品齊備,楚瑜一身大品妝,領著許多人恭謹地跪伏案前聽人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玉安縣主楚瑜,性柔敏嘉,賢德孝恭,慧達海外……承英吉利貢品之責,如約而成……又為蘇家定遠老夫人滄海遺珠,終得尋回,還珠上京,今冊玉安郡主,正名為蘇氏楚瑜,於承宗祠,兆家之和……欽此。”
老太監有些尖利含笑的嗓音唸了長長一段讚詞,方才消停下來。
楚瑜拜了三拜,唱了一句謝主隆恩之後,接了聖旨。
魯公公笑眯眯地虛扶了楚瑜一把:“恭喜你了,蘇郡主。”
楚瑜將聖旨遞給了紅袖,對著魯公公道:“您還是喚我楚瑜罷,習慣了。”
說罷,她看向紅袖,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