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忍不住輕顫了一下,她垂下眸子,心中卻莫名地有點異樣,她輕嗤了一聲,轉身替他鬆了腰帶:“叫你亂來,這般傷了手,只怕好長時日都要人來伺候你沐浴吃飯洗漱了,不過話說回來,你在那什麼心魔境裡可還想起了你少年時的前程往事?”
她不動聲色地試探著一些忽然想起來的隱憂——
琴笙若是想起了那一段作為仙仙時的往事,那麼再往前呢,他可是想起了……琴三爺?
雖然如今她看著確實不像想起來的樣子,琴三爺什麼樣,她親身見識過他的手段,整個人的氣息都是不同的。
但是,她總覺得有些不安。
琴笙眸光微微一動,若有所思:“猶如做夢,似有些聲響和畫面,但是皆是片段,如今再細細想起也是,不可考了。”
他頓了頓,又神色淡淡地道:“也不想再去考究,總覺得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昨日之日不可留。”
若是可以,他甚至不願意記得那晶洞裡看見身前人兒嫁做他人婦,與人拜堂,又被那人摟在懷裡的模樣……
琴笙微微眯起妙目,那一點淡淡溫柔霧氣漸濃,掩去了他眼底陰沉恣意的殺意。
楚瑜聞言,見他一副半點沒有打算去尋回自己過去記憶的樣子,心中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知道這種事情最是忌諱深思的。
楚瑜又暗自回憶起老金當時的說法——
“主上腦中血塊淤窒傷著有些厲害,很難恢復,若是能恢復,只怕也是近期的一些記憶。”
她心中便徹底地放鬆了,唇角含了鬆弛的笑意,抬手鬆脫了他腰上的腰帶,擱在一邊,又跪坐起來,替他鬆了外袍:“只可惜,早前的糧食袋子都被我丟了,不然讓你吃一點也是好的。”
她之前在唐墨天的喜房裡可吃了不少乾果子,他卻是一直都沒有進食。
楚瑜剛給他脫下外袍的手梭然一頓,忽然雙手抓上他中衣的衣襟,梭然一扯,竟一下子將他光潔如玉,線條優美雪白的胸膛扯了大半出來。
琴笙微微一僵,有些怔然地看著她:“你……。”
楚瑜微微顫著,抬起手輕試圖觸上他鎖骨下方的幾點烏青,那種黑色竟似被燒焦一般:“是被化骨水燻的?疼麼?”
琴笙看著她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