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讓人絕望,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甚至死士和刺客這種專門訓練出來意志堅定的人形兇器,對於他來說,毀滅馴服他們的精神與意志也許像一個有趣而殘忍的遊戲。
籠子裡那些刺客和死士的眼珠裡已經沒有一絲生氣,身為死士不敢死,也不能活,放棄了思考,只有麻木如圈養的畜生一般生存,心甘情願地獻祭,就是最好的證明。
……
她慢慢地道:“恐懼、敬畏、崇拜、害怕,絕望確實是禁錮一個人的最好枷鎖,讓對方臣服,甚至像這些籠子裡的刺客和死士一樣變成麻木的畜生,即使開啟了牢門,也不會離開,乖順溫馴地匍匐在你的腳下,任由你刺破他們的皮肉,剝掉他們的皮肉,甚至渴望你弄死他們給予解脫。”
他是一個很好的“馴獸師”,而且樂此不疲。
楚瑜每說一句話,琴笙的呼吸就越發地輕一點,到最後,她幾乎都感受不到他的呼吸了,卻能感覺他抵在自己髮鬢身邊。
但她還是一字一頓地道:“但是,我、不、會!”
她宣告著:“我絕對不會成為裡面中的一個,我的意志只屬於我自己,絕不會被你馴服!”
話音剛落,琴笙抱住她的手臂梭然收緊,白皙的手指幾乎掐入她的肌膚裡,另外一隻手彷彿無意識地摸上她纖細的脖頸。
他身上的香氣隨著他情緒的波動愈發地濃稠惑人,如有實質一般。
楚瑜額上浸出細密的汗珠,渾身都浸在火裡似的,只是一雙明麗烏黑的眸子,此刻像冰冷的水洗過一般,冷靜得嚇人。
“你聽好了,琴笙。”
她抬手握住了他的玉骨手,一點點、毫不客氣地把他的手指從自己的手臂上掰開:“我知道我想要什麼,我要的男人是誰,就算他忽然轉了性子,不再是我熟悉的樣子,但是我依然嘗試靠近他,如果可以,我希望重新得到他,但是絕對不是作為一個奴隸被恐懼和絕望永遠地禁錮在他身邊。”
她強迫性地捏住他僵硬的手指,力氣大得幾乎要捏碎他的手,隨後慢慢地轉過身來,烏黑沉冷的大眼珠定定地看著他平靜卻蒼白的面孔,聲音有些喑啞:“不要再試圖用你以前對付敵人,和征服你屬下的手段來馴服我。”
他的乍暖還寒,他的時近時遠,他的矛盾,他的冷,他的莫測,他的熾烈……在她看見這裡之後,忽然讓她明白了一件隱藏在他深深幽瞳暗海里的真相,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