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不動聲色地冷冷看著他:“說罷,你又想出什麼么蛾子。”
宮少宸看著少女睫毛軟茸,瑩瑩亮亮看著自己的秋水目,眼底閃過一絲異樣,隨後單鳳眸微彎:“很簡單,這一次,不得藉助任何外力,就拼你我二人的繡技,我去你的房間住,你在我的房間睡,還是十日時間,十日過後同一個地方,咱們請各大繡行行主為評判,一斷你我高下,這就是第二局。”
楚瑜越聽,臉色越冷,她譏誚地眯起眼盯著宮少宸片刻,才道:“宮少宸,你他孃的就是跟我槓上了,非要為難我,真是不擇手段到不要臉了是麼?”
他是覺得上一局算計不過她,所以乾脆撕破臉,親自上陣逼著她這完全不會繡的外行人和他比他的專長?
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她這個‘琴三爺的小姨’是個不會刺繡的,他偏要逼著她不假他物應戰,簡直是昭告天下他以強欺弱,以大欺小,就算贏了她,名聲絕對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來來來,咱們好好地說道說道,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就因為上次你受了點傷,我一百文錢都不給你,你就非逼著我出醜,嗯?!”楚瑜越想越火大地開始擼袖子,拳頭就往宮少宸鼻子上招呼。
別以為她今天穿得人模狗樣的,像個淑女,就是真淑女,就不挽袖子揍狗了!
他有本事就在這裡當著眾目睽睽還手,把她這個女的揍趴下,否則她咬也要咬這妖貨一塊肉下來。
宮少宸見楚瑜眼底兇光乍現,一看周圍圍觀的人不少,廉親王都被他們這裡的動靜吸引了,趕緊鬆開她的腰,一把握住她的拳頭,丹鳳眼彎彎地輕笑:“哎呀,小女郎,你可溫柔些,本公子可不是要為難你,只是本公子抱了你共患難之後,傾心不已,非你莫娶,你若是肯嫁我,本公子這就認輸,奉上一年採辦權可好?”
楚瑜看著他那笑得一臉誘惑輕佻,便挑眉嗤笑著忽然抬手就扯住了宮少宸的耳朵,狠狠一揪:“我看你就是個欠貨,抱了一起逃命就一見傾心?呵呵,既然這麼欠,等著我讓霍二孃和三娘把你給輪著上後,你不但會對她們傾心,更天天腿軟,誰都娶不了!”
楚瑜落跑失敗被逮回了琴學,天天柔聲細氣兒地哄著屋子裡那受傷的大寶貝兒,這段時日又天天之乎者也地和文人繡師們打交道,卻不代表她骨子裡那街頭大獄裡的蠻氣兒就沒了。
宮少宸三番兩次挑釁,直把她心裡頭憋著的那股子蠻氣兒給激出來了,直接就對宮少宸上了手開撕。
“哎哎哎——!”宮少宸這等翩然貴公子,不論調這個,戲那個,都是個風情與風流兼併的姿態,只會惹女兒家害羞,嬌笑,哪怕是青樓裡的姐兒們,紅樓裡的小倌也不過是半推半就的*戲調。
哪裡想到會遇上楚瑜這麼個看似嬌嬌美美,上手就是這樣‘潑狠’的。
他雖功夫極高,卻也沒有防備,只當自己戲耍著美嬌娘,突然被人扯著耳朵狠狠一撕,只疼得他臉上那風情惑人的笑容瞬間變了形。
宮少宸瞬間呆了,僵木著臉,死撐著脖子維持著形象,強忍著劇痛,不肯低頭,從牙縫裡擠出話來:“唉,何必如此無情,女大當嫁,你總歸要嫁人的,為什麼不嫁給本公子呢,讓人看見你這潑樣,你也嫁不出了……。”
楚瑜見他那樣,冷笑幾聲,手上更用力了:“嗯,很好,還嘴賤,你這妖貨什麼東西,別人不知道,我不知道麼,大半夜你跑十二里村去幹嘛,躺停屍床上等死?說,你和那潛進琴家的死老頭什麼關係,不說我就先把你揪禿嚕了,再讓霍家姐妹去好好地伺候你!”
包管這妖貨倒地不起,精盡人亡!
外頭人一干人遠遠地看著,也只覺得宮少宸大概在糾纏楚瑜——畢竟他早前大喇喇地提出的條件裡有一條就是——要楚瑜。
大元民風開放,並非前朝男女不得同席的刻板民風,公共場合下,少年男女們只要不是太過火,也不曾有什麼強迫之事,都算是一樁風流韻事。
所以路過的眾人都自覺地繞開兩人所在的大樹下,只是矚目的人卻不少——畢竟這一對‘璧人’之前可是死對頭。
宮少宸疼得眼角發紅,終於再維持不住貴公子的面具,伸手就去捏楚瑜小腰上的穴道,逼她放水:“你……你這蠻丫頭,放手!”
他這輩子也算是長見識了,居然還能用這種賤招逼供的!
楚瑜眼底精光一閃,她早就防備著他,哪裡可能給他抓到,頓時腳下一轉,魚兒似地滑溜身形一轉,就繞到了他的身後,手上跟著一擰。
這一下扭轉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