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邊際的東西,她還是不要拿出來嚇自家的大仙兒了。
自從上次他在產房裡暈過去之後,她便知道自家這漂亮的大仙兒,不能嚇。
只是楚瑜話音才落,忽然聽得數聲巨大的轟鳴——“轟隆隆!”
不遠處的海面上瞬間爆開了數朵巨大的水花。
還有一枚炮直接炸在了潮汐島上。
楚瑜忍不住蹙眉看向遠方:“這是……倭寇?”
她在看清楚對方船上懸掛的日出東方旗幟後,瞬間眼底閃過一絲森冷寒色。
“他們是怎麼會發現潮汐島的,他們居然還有膽來!”
琴笙卻看著遠處,有些譏誚地彎起唇角:“為什麼沒有膽,得了人通風報信,不來才是怪事。”
楚瑜一愣,看向琴笙,忽然想起了什麼:“你說……是廉親王?”
“東瀛人的腦子還算好使,最近信傳來的訊息是從廉親王那邊洩露的訊息。”琴笙淡淡地道,抬手給一邊的水曜,水曜立刻伺候琴笙戴上手套,同時紮起袖口。
“我以為,他只醉心書畫,不想竟是還沒有……走出過去。”
楚瑜抿了抿唇,想到廉親王居然勾結了宮少宸,她心情頓時複雜了起來——廉親王依然是恨著她和琴笙的。
當初,廉親王是她的義父,未曾翻臉前,他對他們的情況瞭解得比南國公多得多,想必是從那時候開始,他就已經開始蒐集寶藏的地圖的訊息了。
如今,自己人一旦背叛,卻帶來了最大的傷害。
“本尊給過他機會了,可惜他執迷不悟,既然所有人都希望他什麼都不知道,那麼從此以後,他還是做他單純的什麼都不懂,忘卻前塵舊事的孩童好了。”琴笙淡淡地道。
楚瑜看著他,心中瞭然,只怕是琴笙讓人用了法子讓廉親王永遠都像個——‘孩子’了。
不過這樣,也好。
楚瑜暗自嘆了一聲,有些人,也許一輩子什麼都不知道倒是好事。
“不必擔心我,小魚,你在島上盯著人忙,本王去去就來。”琴笙抬手戴上了自己的面具,他自動上島之後,總是穿著這裹出他寬肩窄腰長腿的勁裝,而非在他平日在大陸上的寬袍大袖,是極好看的,也不再是那種仙氣飄逸之風,糅合了他精緻得過分的無雙容顏,倒是顯出一種男人的放肆不羈的霸道與邪妄恣意來,讓人看了心跳非常。
楚瑜點點頭:“好,你要小心。”
琴笙輕笑著忽然低頭,在她唇上狠狠一吮:“這是向海的女神祈求的勝利之吻,佑我蛟龍橫海,縱橫三界,破盡來犯之妖霧!”
隨後,他一轉身便飛身掠起,領著曜司武衛們飛身掠向岸邊停靠的大船上耳邊還有流下來保護她的曜司武衛,土曜一點不客氣地吹了個口哨。
楚瑜捂住唇,忍不住呆了呆,卻又不可自已地紅了臉。
她必須承認,自己喜歡海王殿下這個邪妄非常的模樣。
隨後,她轉臉看向身後:“繼續鑿!”
……
十二月的海,寒風已經凜冽。
海面上炮火聲隆隆,喊殺聲都被炮火給掩埋,硝煙四起,令人心驚膽戰。
幾乎上百艘戰船都彷彿從海底冒出來一般。
德川臉色鐵青地看著那些堅船利炮,忍不住渾身顫抖,臉上的肌肉也跟著一抽抽的:“森田不是說,海冥島的戰船全部都調走了麼,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這麼多戰船!”
他心痛地看著自己的船被對方几乎以壓倒性的炮火直接擊沉。
他之前在雲州就被擊沉了許多船,如今加上飛羽天皇因為對他失利產生的不信任,再次派出了人和戰船隻有四十艘,如今加上他原本剩下的也不超過六十艘戰船船,怎麼和稱霸海道一方的海冥島拼?
所以,他一直隱藏在地形複雜的六甲海峽伺機而動!
“森田歲郎,你這個混蛋,居然勾結了伊勢宮,害本將軍!”德川憤怒又恐懼地看著那些巨大的戰船,向他們重重包圍逼來。
其中甚至有些造型奇異猙獰的中型龍頭船,能噴吐火焰,但凡沾染到那詭異的綠火的船,就瞬間被吞沒在了火海里,讓他想起了雲州惡鬼之夜那些鬼船!
他想要撤退,卻又哪裡能退得了!原本的戰列陣型都一瞬間散了,各自為戰,四散而逃。
他不是蠢人,哪裡還能不明白,這分明是那個惡鬼之王,‘酒吞童子’設下的陷阱,所以他們才能一往無前地開到了這個島嶼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