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出錯了?”楚瑜忍不住蹙眉。
她很有點懷疑,可是琴笙那人怎麼像是會犯下這種錯誤的人?
琴笙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大海,又看了看天色,隨後低聲吩咐了下金羽。
不一會,楚瑜就看見鯨羽帶著不少人,腰繫長繩,抱著氣囊直接躍進了水裡。
“他們去做什麼?”楚瑜忍不住問,這裡風急浪高,這個時候下水,怎麼看都感覺很危險。
“稍安勿躁。”琴笙輕輕拍了下她的手。
約莫兩刻鐘後,鯨羽等人便浮出了水面,不一會就被人拉了上來。
“如何?”琴笙看著他。
鯨羽點點頭,一臉敬畏:“正如主上所料,這下面是有一個島,但是島嶼在水下太深,我們無法潛入!”
楚瑜愣住了,隨後蹙眉:“水下島,如此一來,難道要做潛水艇?”
她雖然是理工妹,但對這軍工可是一點不瞭解。
楚瑜的話引起了琴笙的注意,但是他也沒有多問,只看向白晝天邊掛著的那一輪薄薄彎月:“如果我沒有猜測錯誤,這裡應該是一處潮汐島。”
楚瑜一愣:“潮汐島?你說那種隨著潮水漲落浮現的島嶼?”
琴笙微微頷首:“之前只是猜測,今日親來,才發現確實如此,不過根據你背上的圖來看……。”
他眯起眸子看向那一片毫無異常的大海:“這是一處隨著月缺月圓,每個月十五的夜晚,才會浮出水面。”
楚瑜聞言,有些失望:“那咱們不是白跑一趟。”
這原本是她的一樁心事,後半生的命運都系在這個上面。
“算不得白來,總要走一趟親自看看的。”琴笙又繼續去吩咐金羽安排人在這裡附近看守。
楚瑜想想也是,隨後大眼微亮道:“好,咱們下個月十五再來。”
這個月十五已經過了,機會總有的,就算要開掘寶藏,也不是一日之功。
回程的路上,風浪似又大了點,晃得楚瑜這個從來不頭暈的人都有點忍不住噁心,不太想吃飯。
“小魚,喝點熱湯,緩緩不舒服罷!”紅袖端來了熱湯。
楚瑜抱著碗,正要喝,卻在聞見那一碗湯的魚香時候,瞬間噁心,轉頭吐得稀里嘩啦。
“哎呀,這也暈得太厲害了!”紅袖忍不住蹙眉,以前小魚出海,從來沒有見過反應這般厲害的。
楚瑜揉了揉胸口,擺擺手:“沒事,給我點熱水,可能昨夜沒有睡好。”
“好。”紅袖立刻去端了熱水來。
只一邊在看航海圖的琴笙,目光卻在楚瑜身上定住了,好一會,都不曾移開目光。
……
但這一次,楚瑜沒有想到自己暈船,會如此厲害,直到上了岸,還腳步虛浮。
在聞到了島上曬乾蝦時的鹹腥時,她又吐了個稀里嘩啦。
雖然,她說著沒什麼,紅袖到底還是給她請來了大夫——水曜。
水曜這一次,摸著楚瑜脈搏,直摸了足足兩刻鐘,一臉詭異,彷彿不知當講不當講的表情。
楚瑜看著他,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想說這是喜脈?”
水曜乾笑,沒有說話。
而在場眾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沉默,而不是如當初第一次那般喜悅。
所有人都記得當初那——‘喜脈’,導致了楚瑜和琴笙的分離。
兩人之間大吵一架。
楚瑜看向琴笙,無所謂的模樣笑了笑:“沒關係,估計還是吃壞了肚子。”
琴笙手裡拿著奏報,看著她片刻,卻忽然道:“讓瑟瑟,也來給你診一診罷。”
楚瑜想要收回手,卻被唐瑟瑟一把捏在了手裡。
好半晌,唐瑟瑟看著楚瑜,認認真真地道:“掌門,這是喜脈。”
楚瑜苦笑:“難道還要再診?”
琴笙卻低頭繼續看著奏摺,淡淡地道:“把島上會診婦人脈的全部都叫過來。”
楚瑜:“……。”
她看向琴笙,忍不住嘆氣:“不必了罷?”
琴笙沒有搭理她。
於是楚瑜花了足足一個時辰讓所有人都診脈診了一遍。
“恭喜小夫人,這是喜脈啊!”所有不知情的人都忍不住齊聲恭喜。
楚瑜怔然好一會:“多謝。”
隨後,她沒什麼真實感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又看向琴笙:“你……。”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