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瞅著柳二夫人的冷臉,大眼珠一轉,忽然湊近柳二夫人耳邊低聲道:“琴家可不只一塊家主玉令,柳大媽,你知道嘛?”
說罷,楚瑜起身,也不管柳二夫人一副遭了雷劈的模樣,更不去理會某些陰影處的鬼魅影子投在她背上幾可殺人的目光,只乾脆地將桌子上兩碟精緻點心全部掃進自己口袋裡,打包瀟灑地走人。
快遠時,她還能聽見身後傳來柳二夫人咬牙切齒地低語:“楚瑜,你不要太仗勢欺人!”
她一邊走一邊往嘴裡塞點心,暗哼一聲。
兩方大鱷爭霸,都不顧她這條小魚死活,都算計她的這條命,都把她當白痴,也就別怪她這條長牙的魚到處蹦躂著咬人。
何況這年頭仗勢欺人不稀奇,有勢不仗才是呆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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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寶寶託臉蛋:唔……好像被“阿孃”哦,不,被“小姑姑”欺負了,╮(╯_╰)╭
三爺慢條斯理:無所謂,等本尊醒了就好。
☆、第十六章 銷魂小白菜
待楚瑜消失在路的盡頭之後,柳二夫人整張臉都沉了下去,豔麗的眉目間皆是寒色,手上幾乎將那錦帕子都絞爛。
風月院裡沒有人敢上前,這院子裡的侍女和嬤嬤們都知道自家夫人看似逢人三分笑,是個敞亮人。
實際上卻是個極厲害的,二夫人打殺處置不中用和冒犯之人從不手軟,而且手段百出,否則也不會即使多年無所出還撐起整個二房,讓二老爺不敢往院子裡放人。
夫人這氣頭上,誰敢上前觸黴頭?
琴二老爺一來就看見侍女和嬤嬤們遠遠地乾站著,一副又焦灼又畏不敢前的樣子,心中有些瞭然,便笑嘻嘻地湊上前:“夫人這是怎麼了,嚇得院子裡的下人們大氣不敢出。”
柳二夫人抬起吊稍眼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老爺倒是心寬。”
琴二老爺殷勤地掄起胖手幫柳二夫人捶肩:“那楚瑜是惹夫人生氣了罷,不過能利用琴笙的人,想來也不是簡單貨色,夫人該心有準備。”
他一看就知道柳二夫人估計是沒照計劃拿捏住楚瑜這一枚棋子。
自家夫君的話讓柳二夫人稍微平復了下方才憋屈的心情,冷聲道:“那丫頭是個滑不溜手的,也不知乾坤院裡怎麼會有這麼號人物。”
乾坤院裡的人將楚瑜的來歷掩得死死的,自己查不出來,更不太看得出楚瑜的出身,只覺得那少女談吐極為奇怪,說她談吐不高,但說話間卻又頗有章法,分明是個識文斷字的。
但說她有個不差的出身,那丫頭舉手投足卻帶著一股混不吝的痞氣,一副三教九流出身的人。
尤其是那臭丫頭說話,實在粗鄙到氣人,不說高門大戶的官家,就是一身銅臭的商賈交手,也一樣還有個招式迂迴,那丫頭卻直接上來就一陣亂棍直捶,逼得她陣腳大亂,所有的誘言陷阱都用不上。
琴二老爺眼底閃過一絲疑色,柳二夫人打小跟著他岳父走南闖北,什麼人都見過,如乾坤院那樣壓在琴家所有人頭上和它的主子琴笙一般莫測危險的存在,柳二夫人看不透就算了。
這一次柳二夫人竟摸不準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丫頭?
琴二老爺遲疑了一會問:“夫人打算怎麼辦?”
柳二夫人神色又冷了幾分,想起楚瑜今日透露出的訊息,她瞬間眉目陰沉地捏緊自己手裡的杯子:“還能怎麼辦,那死丫頭留了後手,咱們就照咱們和那死丫頭約定的先讓她進琴學,再做計較了。”
進了琴學,金姑姑那些人的手總沒法子像控制乾坤院一樣,將琴學控制得針插不進,水潑不入,她總會有機會摸清楚瑜、琴笙、說不定還有乾坤院的底細的。
到時候……定要教他們知道她湘南柳家女的手段!
柳二夫人冷哼一聲,眼裡閃過幽幽寒光。
……*……*……*……
且說風月院裡氣氛不好,另一頭乾坤院裡的氣氛也好不到哪裡去。
金姑姑看著坐在書房上首的修挺人影,臉色有些不太好,夾雜著無奈與擔憂:“主上,您說什麼?”
坐在上首眉目清雅絕倫的白衣青年垂著眸道:“小姑姑既要去琴學,我自然也要跟著去。”
聽到楚瑜的名字,金姑姑瞬間臉色寒了寒,她揉了揉眉心:“主上,您是琴家的家主,怎麼能跟著楚姑娘去琴學,讓其他人看見了會怎麼想。”
她頓了頓,又上前柔聲勸道:“您且放心,不管出於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