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插滿田,空氣中瀰漫的歡聲笑語,那些愛玩愛鬧的人還唱著歌,你唱我和,好不歡快,嘹亮的嗓音在耳邊盤旋,唱的是:
男:門前是一座座數不盡的高山
女:山前是一方方數不清的水田
男:嘿喲嘿喲我挑著青翠的秧苗
女:嘿喲嘿喲我緊跟在你的身邊
男:走呀走呀
女:走呀走呀
合:我們一起走向明鏡般的水田
男:插下去一把把數不清的稻秧
女:插下去一把把數不清的希望
男:我插完一排又一排
女:我插完一行又一行
男:插呀插呀
女:插呀插呀
合:只要我們勤勞就有收穫
我們齊把豐收的歌兒歡唱歌兒歡唱
男:門前是一座座數不盡的高山
女:山前是一方方數不清的水田
男:嘿喲嘿喲我挑著青翠的秧苗
女:嘿喲嘿喲我緊跟在你的身邊
男:走呀走呀
女:走呀走呀
合:我們一起走向明鏡般的水田
男:插下去一把把數不清的稻秧
女:插下去一把把數不清的希望
男:我插完一排又一排
女:我插完一行又一行
男:插呀插呀
女:插呀插呀
合:只要我們勤勞就有收穫
我們齊把豐收的歌兒歡唱歌兒歡唱
……
這個時候,他們拋卻了一直以來的束縛,在藍天白雲下,在青山綠水間,呼吸著自由的空氣,釋放著自己的能量。男人唱女人和,他們只是一群最勤勞樸實的農家人,他們此時是歡樂的,他們做著最真的自己,忘了往常的不愉快,忘了田裡因為放水引起的糾紛,忘記了自己的身份,是誰的妻子,是誰的母親,是誰的丈夫,是誰的父親。連穿著開襠褲的垂髫小童,也扯著嗓子喉,在田埂上邊跑邊唱,摔倒了又自己爬起來,呵呵呵的笑著跑開。
楊桃和趙小妹不約而同,紛紛亮起嗓門,加入到這群快樂的人當中去,劉芳也抬起了頭,跟著和,這時的她是那麼的自信,頭抬的直直的,那笑容是那麼的亮眼。
楊桃一邊和一邊說:“貴二嫂,你唱歌真好聽。”
趙小妹也附和:“恩,好聽,我也這麼覺得。”
劉芳笑笑,唱的更大聲了。
趙貴看著自己的媳婦,直著急,他媳婦現在真好看,唱歌唱的不亦樂乎,不管那邊怎麼變調,他的芳娘總是能對上來,他是個不會唱歌的,那聲音也不好聽,用趙良的話說,就是驢叫,這也就罷了,他還沒有調。可是那些人一個勁的看他媳婦,兩邊對唱正歡呢,他真不得勁,遂也扯著嗓子喉,比三歲小童還難聽的聲音,才唱了一句,氣氛瞬間就安靜下來,有人還說:
“哪裡的驢在叫。”
“不,我覺得是豬在叫。”
……
然後是大笑,趙良帶的頭。
“哎,我說二哥,你就消停點,聲音難聽不是你的錯,不在調子上也不是你的錯,可你悠著點呀,別出來嚇人。”那嗓門大的,周圍田裡的人都聽到了,笑聲傳的得更遠了。
“死良子,你給老子閉嘴。”說著手裡一團泥扔過去,恰好打在趙良的腦門上。
看到的人紛紛笑起來,趙家人也不厚道的笑起來,這兩兄弟真是冤家,時刻鬧著,在田裡互相追逐,互相把泥水往對方臉上抹,還在田裡滾做一團,真真是好笑。
楊桃看著趙家的大人們都不管那兩兄弟,也就跟著笑笑。
鬧歸鬧,笑歸笑,大家手裡的活都沒停,歌聲也在還在繼續,濃濃的鄉土情也在繼續。
午時趙母和趙二嬸一人背一個孩子,提一個籃子來給他們送飯吃。趙良看到他娘和他大伯孃,放下手裡的秧苗,老遠就嚷道:“娘,伯孃,你們可來了,我都快餓死了,走吧走吧,趕緊吃飯去。”趙家人停下手裡的活計,在水溝裡洗洗手才過去吃飯。
趙二嬸看到兩個泥兒子,真是無奈又好笑:“你們兩個不省心的,別人插個秧能幹幹靜靜的,就你兩成兩個泥猴子,多大的人了。”數落完兩個兒子又對著趙母說:“大嫂,我就要一個閨女,看你家琴子,多乖的女孩兒,還會幫你,我家這兩個小的生來討債的。”
趙母笑笑:“弟妹,生兒生女咱們這做孃的都得操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