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梅聽了,驚歎之餘卻也暗自高興:“夫君,妾看,這還是好事呀。如今,楚傲天已是太子,大楚朝於他是唾手可得,我們玉貞若是得嫁他。豈不是好事一樁嗎?”
這話點醒了謝國丈,不過,他還是有所擔心:“只是,楚傲天早有一妃,我們玉貞過來,豈不是要委屈作小的了?”
“做小就做小,能做未來皇帝的小,比做大臣的正妻可要強多了。這也許是天可憐我們玉貞苦命,重新搭配了一個好姻緣啊。”
“話雖如此,不過,我們玉貞,她是何意呢?”謝國丈似乎已是默許了楚傲天的求婚。
“就怕我們玉貞,性子剛烈,只怕一心還在林溫柔身上。”紀曉梅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眼看著林溫柔與念兮天天如膠似漆著,可玉貞卻是天天在家以淚洗面,將自己關在家裡,在寫著什麼。有一次,紀曉梅趁玉貞不在,偷偷去看玉貞寫的是什麼,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天哪,玉貞竟在紙上寫了一百個“林溫柔”!
這可見玉貞痴心如此!
當下,紀曉梅更是感慨自己的女兒,為何這般痴傻。
謝國丈聽聞此事,對林溫柔之恨越發加深:“林溫柔,要不是你對我們玉貞花言巧語,奪走了她的心,又橫加拋棄,我們玉貞豈會因你,害了一生的幸福?”
二人決定,找玉貞談個清楚。
誰知,玉貞一聽說要嫁楚傲天,怎麼也不同意:“爹,娘,你們糊塗了嗎?這楚傲天已有一正妃,難道你們要女兒,屈嫁為妾嗎?”
謝氏夫婦二人,怎麼勸都無濟於事,沒辦法,紀曉梅只好提出,解鈴還需繫鈴人,既然玉貞心裡還住著林溫柔,不如讓林溫柔娶了玉貞。
“若是林溫柔不娶,那我們便與林溫柔沒完!”謝國丈露出了商人的小家子氣,遷怒於林溫柔。
二人便朝林府走來。
風和日麗。
念兮與林溫柔二人同騎馬上,在林府後院玩賞,碧玉柔便沒有通知他們,而是單獨接見了謝氏夫婦。
正堂。
牆壁上那大幅牡丹圖刺繡,映著陽光點點,其下泡茶的碧玉柔,也是紅光滿面。
謝貴妃點頭淡笑,手指婀娜顯露燭光中:“穆家與朱家一向結好,妾身想必,這一次必是穆念兮出的力最多……”謝貴妃的這話真的說得好,點到為止,言有所指地對皇上與穆家人挑撥離間,表面聽過去倒好像是一片忠心。
皇上勃然大怒:“朕真是糊塗,竟不知道將朱家斬草除根!也難怪如今會被楚傲天欺負!”
如今,皇上實為天子,可實權卻都掌握於四兒子楚傲天手中,這對於天子而言,自然是不舒服的。
“皇上,如今也只有臣妾,是真正與皇上同心同德的人了。”謝貴妃嬌小地依偎於皇上懷中。
皇上內心淒涼,後宮朝堂之中皇上內心淒涼,謝貴妃說得對,後宮朝堂之中皇上內心淒涼,謝貴妃說得對,後宮朝堂之中,斷無一人是與他同心同德的了,林皇后是林溫柔的人,楊明曦現在搖身一變成為楚傲天的人,只有謝貴妃。
“愛妃,朕今時今日才知道,還是你對朕最好。”
“整個謝家願意為皇上效犬馬之勞。只等皇上差遣。”謝貴妃跪下道。
皇上連忙扶起她,“愛妃,你坐。坐。你倒是對朕講講,朱世顯回來了,朕殺了他全家,他必會對朕不利,朕應該如何是好呢?”
“皇上不要急,此事,不如召見國丈大人商量吧。國丈向來深謀遠慮,一定可以計劃周詳的。”
皇上準了謝貴妃的提議,當下便著急召見謝國丈。
楚傲天聽說了這事,便找來楊明曦。商量道:“父皇私下召見了謝國丈,只怕是會有所圖謀。你說怎麼辦?”
楊明曦問:“那麼太子怕的是什麼呢?”
楚傲天搖搖頭:“終歸是楚流風還沒有死。本殿不得不怕呀。”
“楚流風雖未死,可早就權勢盡失,倒不足為懼,倒是林溫柔他們,手握大權,不知他們怎麼想的。若是他們不服太子調遣,只怕以後更難為管教。”楊明曦還是處處針對林溫柔。
這讓楚傲天非常不悅。“當時,本殿想要將林溫柔的兵符取回之時,林溫柔倒是自己獻出,這樣的人,如何會有二心?只怕是楊公子你多慮了。”
楊明曦嘆了一口氣,道:“既然殿下不願意相信在下,那麼,召見在下來,又是何必呢?”
楚傲天說:“本殿想讓你。去尋謝貴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