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真的會為了大魏朝的形象高價買下清酒,張仲謙心中也一陣一陣地犯堵,越發覺得東瀛人好不要臉。
“伯父,侄兒雖然沒有嘗過東瀛人帶過來的清酒,但是東瀛人是透過咱們賞賜給他們的老法子製作出來清酒,侄兒這可是用全新的釀酒辦法制作出來的酒水,侄兒有信心壓過他們的清酒。”
張彥瑾絲毫不在意剛剛張仲謙的訓斥,繼續說服道:“伯父,若是真的讓那東瀛人透過不要臉的法子得了大量的錢財,咱們的國庫豈不是又損失了一大筆,西征在即,大伯真的就不為前方的將士們著想嗎?”
打蛇打七寸,張仲謙是一個愛士兵如命的將軍,他聽張彥瑾如此一說,沉默半晌,動容道:“明日裡就是東瀛人上朝獻酒的日子,皇上會擺出小型的宴席來迎接東瀛人,到時候你隨我一起去參加宴會。”
說罷,張仲謙又絮絮叨叨給張彥瑾說了許許多多的注意事項,生怕張彥瑾又像上一次在朝堂之上一般惹出事端來。
不管張仲謙說什麼張彥瑾都一一應了,不過張仲謙的話對於他來說,卻都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一一應了只是為了趕緊結束這樣的唸叨。
第二天一早,張彥瑾便頭戴黑色的幞頭,一身輜重錄事的官服跟著張仲謙進宮了。
並非是張仲謙不願意自己將酒帶進宮中獻給皇上,而是他除了為大魏朝廷考慮,他心中也存了私念。
張彥瑾是他的侄兒,從小由他一手帶大,如同親生兒子一般。可就算是如此,在名份上張彥瑾依舊只是他的侄兒,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和張博文張修武兩兄弟不一樣,在以後他退下來後,張彥瑾沒有辦法襲承他的爵位,故而他才幾次三番的讓張彥瑾在皇上面前表現,為的就是給張彥瑾謀一個好前程。
朝堂上東瀛使者對皇上和大魏朝說得奉承話,聽得張彥瑾是昏昏欲睡。
寶座上的皇上一身黃袍加身,略有些閒散地坐在龍椅上,聽著東瀛使者饒舌的話,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魏朝皇帝的霸氣和雍容。
張彥瑾實在是懶得聽小日本鬼子那饒舌的口音,就把目光落在了皇上身上,他望著盡顯大朝氣度的皇上,目光中盡是讚賞和崇拜。
皇上對東瀛使者雖然禮遇有加,可更多的卻依舊是上位大國對東瀛小國的憐憫之感,既不是兩國平等,更不是現代的崇洋媚外,這讓張彥瑾心中分外舒坦。
所謂強國風範、大國氣度,便是如此。也只有這樣的皇上,才配做統一中國領土的皇帝。
皇上不經意間一瞥便看到了人群末尾站著的張彥瑾,見他目光清亮,充滿崇拜之色地看著自己,有些哭笑不得,這個無賴小兒怎麼也跑進宮來了?不過皇上更多的卻是高興。
深諳駕馭人心之道的皇上對於誰是真心崇拜自己,誰是溜鬚拍馬可以說是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張彥瑾眼神清亮,毫無雜念,又是在這種情況下如此崇拜地看著自己,不是真心又是什麼?
不過畢竟是在朝堂之上,皇上的目光很快就轉移到了東瀛使者身上,畢竟東瀛使者說得話實在是太過於繞口了,若是不仔細聽,根本聽不懂東瀛使者在講什麼。不對,剛剛這個東瀛使者在講什麼來著?
由於清酒當朝獻上,只能皇上品嚐,所有的大臣在朝堂上喝酒實在是不雅觀,便把獻酒這一環節設計在了當天晚上的宴會上。
明亮寬敞的大堂之中,大臣們跪坐在席子上,面前的案几上放著一盤一盤的珍饈,皇上則坐在正中央最高處,面前擺放著明黃色的案几和珍饈,背後站著兩名拿著芙蓉扇的侍女,侍女背後的牆上勾畫的是芙蓉花,盡顯大魏朝的雍容華貴。
琴師們坐在中央彈奏著琵琶,發出錚錚之聲。歌姬們穿著輕盈的紗衣隨著節奏,盡情的在大堂中央隨著琵琶的節奏聲舞動著嫋娜多姿的身子,當真可謂是從風回綺袖,映日轉花鈿。同情促危柱,共影赴危弦。
隨著一曲舞盡,嫋娜多姿的舞女們才齊齊退下。東瀛的使者們也從案几後走到中央請求皇帝讓他們把清酒端上來,倒給陛下,讓陛下品嚐來自東瀛的清酒。
皇上頷首允許之後,一旁的太監接過東瀛使者遞過來的酒盅,給皇上斟了一杯酒,又用銀針試了試毒,才將酒遞給了皇上。
皇上接過清酒,一口一口慢慢品嚐,過了一會兒才道:“清酒色澤淡黃,通透清亮,綿軟爽口,真是酒如其名。”
“此乃是神的恩賜,米中得出的聖物,特地從東瀛越海來送給陛下!”東瀛使者頗為自得道。
張彥瑾坐在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