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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的工具都握不緊了。

可看到張伍一他們如此膽正,非但毫無懼色,還大有氣勢上壓這些官兵一層的架勢,他們的心也漸漸安了下來,紛紛開始猜測張彥瑾到底是什麼人?怎麼他的手下居然連官兵也不怕?

站在最前面的王儉庭一身紅色圓領綾羅長衫,頭戴黑色幞頭,腰間有著象徵他官位的暗花腰帶。

王儉庭原本來是想要讓自己手下的官兵把這些人全部帶回衙門,可等到他來了一看,發現這裡不僅有張彥瑾的人,還有其他村民們。他要是全部都抓回去,他的縣令衙門也裝不下不是?

可等到他讓官兵們把張彥瑾的人都抓起來,卻意識到張彥瑾手下的親信們居然比他手下的官兵們還要橫,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幹架的架勢。他心中一虛,當即讓人繼續去縣衙調人過來,卻不曾想,他沒有等到穿著鎧甲圍裳計程車兵過來,卻等來了氣勢洶洶,面帶殺氣的張彥瑾。

王儉庭望著人高馬大,身材偉岸的張彥瑾更加心虛了,他可是沒有忘記當初張彥瑾在長安大街上手打周齊暉的架勢,他當時也捱了幾下子,那滋味想想就覺得疼啊。

不過王儉庭轉念一想,他現在可是西州大同這裡的縣令,這地方最大的一個官,是朝廷欽派的,張彥瑾在這裡可是要受到他管制的,他有什麼好怕的?他一定要把以前的面子找回來!再說了,他手上有官兵,他何必心虛?!

匆匆趕來的張彥瑾環視了一週包圍在露天採煤場外面計程車兵們,心中越發不爽。他今天剛剛開工,王儉庭就來找事,這不是給他找晦氣呢嗎?

“張彥瑾,這裡可是你讓人挖的?”王儉庭沒有張彥瑾高,他為了氣勢上不輸給張彥瑾,還微微揚起了下巴,擺起了官架子。

“確實是我讓人挖的,王縣令有何貴幹啊?”張彥瑾面露冷色。他知道縣令就相當於每一地的地頭蛇,按理說他來西州大同是應該去拜見一下王儉庭這個當地縣令的,可問題是,他就是不去,這王儉庭又能把他怎麼樣呢?

王儉庭看著面色威嚴,俯視著他的張彥瑾,面色一僵,這張彥瑾看到他居然一點都不害怕?難道這個時候張彥瑾不應該給他賠笑臉嗎?張彥瑾不按照規律辦事,王儉庭一時間居然有些手足無措。

“張彥瑾,我聽說你想要在這裡挖煤發財?”王儉庭見用官架子壓張彥瑾無用,又冷嘲熱諷了起來:“普天之下皆知煤有毒,你居然想要用煤來賺錢,你這是想要當天下人的笑話嗎?”

他確實是聽說了張彥瑾在這裡搞大動作,要挖煤發財什麼的,才帶著官兵過來,想要好好給張彥瑾一個下馬威,順便笑話笑話張彥瑾。

張彥瑾瞥了王儉庭一眼,不急不緩道:“當真是無知者無畏,不過像我這種舉動,你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人著實是不可能理解。”

張彥瑾一句滑天下之大稽氣得王儉庭再次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剛剛罵張彥瑾是天下人的笑話,張彥瑾居然用“滑天下之大稽”這種又押韻又有內涵的話來罵他,是想要嘲笑他的知識水平嗎?

周圍的人聽到張彥瑾這句“滑天下之大稽”都有種想笑的衝動,張彥瑾身後的張伍一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他們兩這麼一笑,後面的人也跟著笑了出來。他們家二郎什麼時候這麼文縐縐了,罵人都不帶髒字了?

王儉庭面紅耳赤,他鉚足了勁想要罵回去,卻找不到一個比“滑天下之大稽”這句話厲害的話語。

“張彥瑾,你未經過官府同意,就擅自搞如此大的動作,破巖毀地,你可知你該當何罪?!”王儉庭死死咬著後槽牙道。這張彥瑾既然不肯給他這個縣丞面子,可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

張彥瑾哂笑一聲,並不順著王儉庭的話說下去,只是道:“這地方乃是皇上賜給我張彥瑾,讓我張彥瑾報效朝廷的,你王儉庭擅自動用官兵,闖入私人宅第仗勢欺人,你可知你該當何罪?”不就是給人扣大帽子嗎?搞得好像誰不會是的。

王儉庭被堵得是無話可說,這地確實是皇上賜給張彥瑾的。

當時皇上看大同這裡並非是富饒之地,每年交糧納稅的數量很少,所賜的範圍,王儉庭進了縣衙檢視一下,發現除了縣城,周圍的山村機會十個就去了七個,這還了得,敢情他這個大同令才才管一個縣城和一點小村子?

王儉庭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的,他氣憤地看著張彥瑾,這傢伙是故意不給他面子啊!

張彥瑾就這樣看著王儉庭,王儉庭今天敢故意來給他找事,他就不給王儉庭臺階下,他倒是要看看王儉庭接下來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