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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李廉突然站出,也是微微一愣,分明剛剛局面已定,這個李廉怎麼會突然站出?

皇上被官員們要罷免張彥瑾的話弄得是不勝其煩,偏偏張彥瑾來來去去還就是那一句話,一點都沒有以前在朝堂之上口若懸河的模樣,他敏銳地感覺到了其中必定有古怪之處,可在朝堂之上也沒有辦法詳細詢問。

自然的,他也能感覺到這其中是李廉和陳德讓,還有張仲謙、諸持恭、張彥瑾等人在和周勤、高士傑,還有黃右澤等人在博弈,可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是大魏朝發展方向的主宰者,對於這些朝堂之上的鬥爭,他就算是看出來了也不會點破,更不會把自己身處於其中。

所謂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明裡暗裡的鬥爭,若戰場上是軍隊之間的戰鬥,那麼朝廷裡就是沒有硝煙的博弈。

他作為皇帝,只需要隔岸觀火,把握住兩方或者多方的平衡,然後在其中選出對自己,對大魏朝廷有利的便好,譬如說,此次選了張彥瑾作為中州工部侍郎,乃是因為張彥瑾能把中州重建的比其他人好。

此番見李廉站出來說話,他自然是要同意。

皇上微微頷首道:“但說無妨。”

“請問瑞國公和高大人為何說張彥瑾不能堪當此任?”李廉當即發問。

高士傑眉頭一挑,不假思索道:“自然是他濫用手中職權,壓榨百姓做一些無用之事,不能合理地重建中州,把重建中州當作兒戲!”

周勤隨即道:“隨心所欲行事,亂了中州人心,若是不及時止損,恐怕中州會生亂,難道丹陽村和信陽,還有南陽生亂不是發生在中州地界上的事情嗎?”

此番既然李廉如此說,周勤雖心有疑惑,卻依舊堅定自己的結論,畢竟話趕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擅自改變,會影響他的威望。再者,此事經過調查,他已經確信張彥瑾不可能挖出任何礦產來無疑。

“何以隨心所欲?何以濫用職權?”

李廉連聲發問後,高舉手中笏板道:“啟稟皇上,微臣以為無調查不能下此定論,而朝堂之上,張彥瑾只說了兩句話,其餘全是其他人透過臆想下了定論,微臣以為,還是要聽聽張彥瑾如何說。”

李廉的聲音洪亮,說話清晰,無絲毫拖泥帶水,直指問題所在,張彥瑾聽著心中不由得好生佩服,不愧是一代諫議名臣,著實風采清絕。

張彥瑾細細一琢磨李廉的話,便對李廉和陳德讓,還有他伯父張仲謙心生佩服!什麼是老臣謀國,什麼是運籌帷幄,這才是!

他先前以為今天在朝堂之上最多隻能把黃右澤給收拾一頓,誰知道經過李廉這麼一說,雖說不能對周勤和高士傑這些人造成什麼大的傷害,可從他們任用人方面卻能實打實地折掉他們的一些羽翼!

李廉、陳德讓,還有他伯父張仲謙和諸持恭這些人一開始一直不說話,恐怕也是為了再次麻痺高士傑和周勤這些人。

從周勤和高士傑說話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步入圈套,而李廉此時發問,便是收網,無論如何,依照他伯父張仲謙,還有李廉和陳德讓這些人的能力,今天絕對不會讓高士傑和周勤好過。

張彥瑾猜測,李廉剛剛說的“臆測”官員的罪名,再加上週勤出爾反爾,先前力薦他,現在又“臆測”他的能力,就足以說明周勤用人能力不行,李廉和陳德讓,還有他伯父今天恐怕就要藉著這個發難,斷掉周勤和高士傑任用人這條路。

就算是不能徹底斬斷,可在以後重大的人事調任上面,起碼可以徹底打壓住周勤不是?

畢竟好不容易逮住獵物一次,怎麼著也得叼一口肉下來吧?

有這些人的在幫著他佈局,他的表現也不能差了不是?

“好,張彥瑾,你說說看,你有沒有濫用職權?”皇上順手就把問題扔給了張彥瑾。

張彥瑾舉起手中的笏板道:“啟稟皇上,微臣以為微臣並無濫用職權,組織老百姓挖平頂山是事實,沒有挖到礦產也是事實,可讓老百姓頂著烈日開鑿巖石著實是無稽之談。”

“哦,這如何說?”皇上見張彥瑾終於不是來來回回就那麼一句話了,也來了興趣。

第97章

“中州夏季炎熱; 正是因為此; 微臣並沒有讓前來平頂山挖礦的百姓們晌午上工; 我們統一採取的都是早起天微微有亮光便上工,晌午烈日當頭則休息; 午後太陽漸落再上工; 不論是平頂山還是其他地方都是如此。”張彥瑾淡淡解釋道。

黃右澤不滿道:“那你如何解釋明明挖不到礦石,你還要強迫老百姓們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