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話一出,下面的議論聲都消寂了。在封建社會,皇上的話語一出,基本就相當於對這件事下了定論,再加上現在關於張彥瑾在平頂山挖礦產的事情已經討論不出任何結果了,自然是皇上一出口,大家就不再討論這件事情了。
饒是覺得張彥瑾根本不可能在平頂山挖出鹽礦,周勤和高士傑從大殿中走出來的時候也是面色發青,氣悶不已。
他們居然在朝堂上被張彥瑾這麼一個小輩說成了老糊塗,簡直是豈有此理!他們久居高位,再加上又是一代老臣,自然是走到哪裡都受人尊重,正是如此,突然有一個小輩蹦出來反抗他們,甚至直言不諱說他們是老糊塗,才更讓他們無法接受,對他們的刺激也更大。
他們現在恨不得直接把張彥瑾剝皮抽筋,好一解心頭之恨!
不過他們到底不是意氣用事之人,尤其是周勤,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開始梳理今天的事情。
陳德讓、張仲謙的沉默,李廉在最後關頭蹦出來說反對之語,張彥瑾信誓旦旦地保證,都讓他覺得其中有蹊蹺。
畢竟中州的事情乃是張彥瑾負責,陳溯參與的,牽連著陳德讓和張仲謙兩人,可是這兩個人今天在朝堂上卻一語不發,著實太過於淡定。
今天在朝堂上百官吵吵嚷嚷,這兩個人不出聲倒是不明顯,可事後想起來就太過於奇怪了,畢竟當時張彥瑾都成了眾矢之的,可張仲謙和陳德讓這兩個老傢伙還那麼淡定。
再者,李廉開口的時間太過於蹊蹺,像是就在等著自己發言之後反駁一般,這個時間點卡得太巧。
霎那間,周勤的心中猶如一股狂風席捲而過一般,他的手緊緊攥在一起,手背上的虯結的青筋暴起,他被人算計了。
下朝之後,張仲謙和陳德讓,還有李廉三人是朝廷命官,需要在宮中當值,自然是沒有辦法和張彥瑾照面,張彥瑾便一個人往外走去。
從皇宮中出來,張彥瑾和李郢見了一面之後,把朝堂上的事情細細說了一遍。
李郢在聽到張彥瑾說要挖鹽礦的事情之後,面色當即凝固住了,他眉頭皺起道:“二郎,你不會是在逗我吧?”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逗你嗎?”張彥瑾一笑道。他一想到周勤和高士傑從大殿中出來時氣得臉色發青的模樣,就想笑。
這兩個老狐狸就算是心中有再大的氣,臉上也不會有太多的表情,所謂寵辱不驚,面不改色正是如此。
可也正是因為此,從他們面色發青,就足以看到他們生了多大的氣了。
第98章
周勤心情不好; 張彥瑾心情就大好,從丹陽村民眾鬧事開始,再到現在挖礦造成的流言紛紛; 這些人就想要置他於死地; 他若是不反抗,遲早會被他們弄死。
再者; 他本就不是那種任人欺負的弱小之輩。
利益糾紛; 誰都不可能對對手有善心; 故而他絕不會認為像周勤這種老狐狸會大發慈悲放過他。
與其如此; 不如用能力來展示自己不是任人拿捏之輩!
“平頂山下怎麼可能有鹽礦?”李郢還是不信。並非是他不信; 張彥瑾想要在平頂山下挖鹽礦這話任誰聽到恐怕都會覺得這是他在異想天開吧?
張彥瑾想了半天,覺得和李郢解釋地殼運動實在是太過於複雜,他直接道:“你知道滄海變桑田,桑田變滄海吧?世事都在發生變化,自然環境也是如此,不過是變化的比較緩慢而已,或者是他們變化的時候你不知道。”
“那你意思說是平頂山下以前是一片海?”李郢眼睛一亮道:“這種事我倒是在神話故事裡聽過,搬山移海; 縮地成寸; 撒豆成兵; 你要說的是這樣嗎?”
張彥瑾默默看了李郢一會兒; 心中浮現出一句話:大兄弟,你這話我沒法接啊……
古代沒有地理、科學、自然教育是多麼的可怕。李郢這個平時和人精一樣的大好青年,居然還相信神話故事當中的搬山移海、撒豆成兵。
“差不多是這樣; 經歷了上萬年的悠悠歲月,平頂山下的海水漸漸乾涸,就只剩下了鹽床。”張彥瑾含含糊糊道。對他而言,這平頂山下的海到底是怎麼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下面有鹽床就行了。
李郢雙眼發光道:“真沒想到,平頂山下居然還藏了這麼大的寶藏!”
在大魏朝,鹽相當於朝廷命脈所在,甚至比官茶還要重要,要是平頂山下真的能挖出來鹽礦,這對朝廷而言,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寶藏。
不過他很快又像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