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瑾悄悄打量了兩人一眼,確認當中坐著的確實是趙國公褚遲恭,而他旁邊坐著的……是王族打扮,趙國公的妻妹是當朝劉淑妃,劉淑妃生的兒子就是趙王。
這位該是趙王無疑之後,張彥瑾忍不住擋在了李容娘前面,真是黴運連連了,叫李容娘遇上了趙王。
趙王是李容孃的前夫,未來他會求娶李容娘,李容娘做了側妃後,也不知發生什麼事,趙王去了封地後就要將李容娘賞賜給下人,後來李容娘勾搭上太子,做了皇妃乃至皇后女帝后,就將這趙王給車裂了。
李容娘也悄悄躲了躲,她明顯感知到這個不知身份的年輕男子眼神淫邪,就和當初那個向她繼兄要賣她的買主老商人一樣。
張彥瑾見李容娘動作,心裡一嘆,從這可以看出,李容娘也不是天生那麼狠的,她也會排斥,只是她的弱小,造就她不得不往上爬的狠勁。
他拉住李容娘,如同小兒女一般感情便上前對趙國公行禮道:“侄兒拜見叔父。”
李容娘被張彥瑾這麼一拉,知道這是張彥瑾在所有人面前昭示,她是他護著的,她的心不自然的一定,再感覺到那男子的目光,她也不怕了。
誰知,張彥瑾這麼做了,向來不幹人事的趙王完全無事了。
“這是從哪裡來的小娘子?竟然生的如此好看?”趙王自從見到李容娘,目光便落到了李容娘身上無法移開了。
他見李容娘被擋住了,還起身走上前,想要仔細端詳一番,卻被張彥瑾上前一步擋住了李容娘,淡淡道:“張彥瑾見過趙王。”
說罷,他就無視趙王,伸手指著李容娘,趙國公褚遲恭介紹道:“叔父,這是李容娘。”
褚持恭還沒說話,趙王就笑說道:“原來這就是李容娘啊,長得真是秋水之姿,怪不得張彥瑾你當初非得要把人強搶回府。”
張彥瑾正要說話,誰知李容娘突然拉住了他的袖子,然後搖了搖頭。
褚遲恭斜眼看了出言不遜的趙王一眼以表示不滿,他作為臣子沒法去訓斥趙王,於是,他站起身直接對李容娘道:“既然你已經來到了我趙國公府,那麼你以後就是我褚遲恭的義女了,日後有誰欺負你,你只管說,義父還是有兩把刷子足夠將人給一斧頭砍死。”
這話說得,讓趙王都心中不由一跳。
“多謝國公大人。”李容娘連忙行禮。
“以後就叫我公父吧。”褚遲恭做事一向果斷,他也看出了李容孃的緊張,便直接道。
這時候,從側室之中走出來一個衣著樸素大方,卻不怒自威的婦人,她笑著上前,握住了李容孃的手笑著道:“這就是容娘吧?”
李容娘也看出了婦人的身份不凡,下意識就要屈膝行禮,卻被婦人一把拉了起來道:“一家人何須行這些虛禮?你到了我們褚家,就是我們褚家的小娘子了,你放心我和你義父會好好待你的。”
李容娘聽完,連聲道謝。
褚遲恭的妻子劉氏又和李容娘說了一些寬慰她的話,這才看向了一旁站著的張彥瑾。
“見過叔母。”張彥瑾也認出了這是褚遲恭的妻子,見她在看自己便行禮道。
“聽說你前些日子打馬球贏了,還研製出了馬鐙和馬鞍,可真是長進了不少啊。”劉氏和藹地看著張彥瑾道。
張彥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著道:“叔母謬讚了,張彥瑾不過是運氣好,湊巧研製出了馬鐙和馬鞍。”
“這些日子不見你,你倒是學會謙虛了?”劉氏聞言略有些驚訝,便又看了張彥瑾幾眼道:“嗯,站也有站姿了,身板也硬朗了不少,果真是不錯的。”
“姨母,我看啊,還是父皇那頓教訓的好。”趙王看了看始終被張彥瑾擋住的李容娘,有些不甘心說道。
劉氏瞪了這個侄兒一眼,她和劉淑妃一母同胞,感情向來親近,所以對於趙王這個侄兒也敢瞪。
趙王絲毫沒當回事。
張彥瑾只要不是因為李容娘,到底沉的住氣,只是道:“叔母,皇上英明,覺得侄兒長進了不少,還給侄兒安排了輜重兵監的職位,想要讓侄兒去鍛鍊鍛鍊,你放心,侄兒定然會好好為皇上辦事的。”
張彥瑾怎麼會看不出來趙王那雙露著浮光的小眼睛一直滴溜溜圍著李容娘轉?他和李容孃的婚事雖然沒有正式定下來,可是在表面上已經是無需多言的事情了,這趙王卻當著他的面對李容娘如此無禮,這明顯就是不把他張彥瑾放在眼裡嗎?
此時趙王又故意找事,張彥瑾便在話語之中回嗆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