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然只是羞羞地將頭埋進拓跋風懷中,感受著陽光的溫暖。
“原來,風哥哥對我果真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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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然回去時是歡呼雀躍的,甚至有些羞澀,一路沉浸在自己的喜悅和拓跋風的柔情蜜意當中,完全沒瞧見半路擋住自己的攔路人。
已經來紫國好幾天了,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見見十年未見的可人兒,卻總被父皇塞滿的大堆事物纏住,宮南佑極是苦惱。終於,今天得以迅速從繁忙中脫出身來,不理會那幫即將入棺材的老不死的嘮叨,溜了出來,恰巧碰見高高興興回宮的紫然。
宮南佑忙也眉開眼笑地等待紫然走近,打招呼時才發現美人根本不理會自己。平時被人巴結還來不及的宮南佑哪裡能夠忍受,尤其還是心儀的姑娘?
宮南佑上前一把拉住紫然,冷嘲道:“敢問紫然公主殿下,紫國的待客之道就是對賓客視而不見?”
紫然本是自顧想著事情,突然被人拉住已是嚇住,再聽聞宮南佑的話語,一時竟不知如何回答,見是青松國太子,慌忙道:“紫然一時未察,還望太子殿下見諒。”
“既是道歉,必要有誠意。”宮南佑倨傲地看著滿臉窘色的紫然,很是得意,“不如紫然公主殿下陪本殿喝一杯吧!”說罷,原本拉住紫然還未放開的手,竟摩挲了起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是碰到紫然的胸。
紫然大窘,想要掙脫宮南佑逃離,卻不敢明目張膽地甩開他。
正在此時,有人摻和了進來。
“俗語云:‘男女授受不親。’”來人道,“光天化日之下,青松國六皇子與紫國公主拉拉扯扯,豈非惹人口舌,引人非議?”
紫然藉此機會趕緊甩開宮南佑,正當離去,抬眼間瞧見是凌紹。凌紹衝紫然笑笑,示意其離開。紫然不解其意,但當此時,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好,於是,轉身跑開了。
宮南佑見美人離去,又見阻攔自己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輩,頓時怒不可遏:“你是何人,竟敢攪了本殿的美事。本殿乃青松國太子,你應當稱呼我為太子殿下!”這個他倒是聽得清楚。
凌紹嗤之以鼻:“光天化日,降低身份學那街上流氓輕薄女子,虧你還敢抬出自己的名號來,真為青松國丟臉。”說完還“嗤”了一聲
“你……”宮南佑氣急,一時竟無言以對。
“太子?”凌紹繼續道,“憑你,當得起嗎?青松國皇子眾多,皇位還不一定是誰坐上呢。”沒等宮南佑有所回應,不見如何起勢,人已經在一丈開外。
“你……”宮南佑望著遠去的身影,惡狠狠地道:“別讓我再瞧見你,否則……”否則怎樣,還沒想好。
這邊宮南佑還在腹中詛咒那人,那邊凌紹已經躍入一處宮殿之中。他四下望見沒人,閃進偏殿。
細觀偏殿佈置,對門正中一尊高大的佛像坐在香案上,佛像前香爐嫋嫋升煙,香爐旁擺著許多瓜果輸盤,一個有些舊的木魚陳放著。香案前是個舊蒲團,從形狀上看,主人經常跪在此蒲團上虔誠禱告。而後便是幾張桌椅,整齊擺置。
凌紹熟練地來到佛像後面,伸手一按,一道暗門緩緩出現。凌紹閃身進入,內裡是間密室,擺設極其簡單樸素,只有一張桌、四把椅子和一張床、一個衣櫃。
桌前已經坐了一個人,是名女子。她正在倒茶,見凌紹進來,站起身激動卻故作鎮靜地道了聲:“你來啦。”便雙手把茶端給凌紹。
她竟是上官芸身邊的女官,香凝。
凌紹不慌不忙坐下,不耐道:“你命小春子傳信給我,讓我馬上來見你,有什麼事?”
香凝走過去,手搭在凌紹肩上,看著他的眼中柔情似水,輕聲道:“沒事就不能叫你來?”
凌紹端著茶杯的手停了會兒,輕輕放下茶杯,轉頭時已是嘴角含笑,站起來回擁住香凝,把她在桌上,手不老實地亂摸著,嘴裡說道:“能,知道你是皮癢了,要我來摸摸。”
香凝欲拒還迎地嬌笑著,接而捂住嘴,聽了聽外間動靜,才放心地與凌紹親熱。
半個時辰後。
凌紹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皇后那兒有沒有什麼異樣?”
香凝坐起身,用被子裹住自己,輕輕靠著凌紹寬闊厚實的肩膀,迷戀地看著他,道:“我照你的吩咐,每日在薰香裡摻入少許‘迷神散’,一日都不曾間斷過。”
“嗯,看得出效果。”凌紹套上外袍繫上,轉身親了口香凝,“繼續這樣,我定不會虧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