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咱倆男未婚女未嫁,大不了你入贅我肅王府,做我的郡馬。你雖個頭不如唐曄,但長得眉清目秀很是俊俏,咱倆不打不相識,我看你順眼,你我也聊得來,我與其費心費力苦求唐曄無果,不如舍難求易與你喜結良緣。怎麼樣,你喜不喜歡我?
言語聞言瞠目結舌,她心道,他們陸家人是遺傳性腦子有坑、發育不健全吧?
喜歡一個人是如此簡單的事?想喜歡便喜歡,說不喜歡便不喜歡了?陸家人的愛情是自帶開關的麼?
她穩著性子勸慰陸筱,“郡主,姑娘家可不能亂說這些話,我身份卑微、材朽行穢配不上您,您應當找一個與您門當戶對的郡馬爺。”
陸筱傲嬌的郡主脾氣發作,她拔高嗓門嚷嚷道:“怎麼著?連你也看不上我?我的眼睛又不瞎,你說的這些我能看不出來?你就是個飯桶,在我看來也是金漆飯桶,本郡主喜歡,誰敢說咱倆不配!”
言語呆若木雞,她似乎看到眼前一群烏鴉呱呱飛過,陸家人這幾句話氣死人的功夫,絕對是家族性遺傳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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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得不舒坦的人,並不是只有言語。自從那日從酒樓回去後,唐曄的日子也過得像摻了黃連似得苦。
言語又一次直言拒絕了他,他有心想製造機會與她見面,可她一直躲在丞王府裡不出門。他去丞王府裡找她,王府管事推三阻四給他製造麻煩。
丞王因腿傷緣故在府裡靜養閉門不見客,他即使有心借探視丞王的機會去看看言語,也不得結果。唐曄感覺自己像是回到了六年前,一日一日度日如年般煎熬的人心力交瘁。
這一日唐曄休沐在府,唐婷突然帶著一位長相秀氣的姑娘來到了他所居住的院子。
平時唐婷偶爾邀閨中小姐妹過府小聚,但她們都在唐婷的小院裡,即使偶爾到花園裡賞景觀魚,也儘量選擇避開唐曄兄弟們所住的院子,繞路而行。
唐曄知道自己這個妹妹是一個性子溫婉,做事謹慎知進退的姑娘。她肯定不會如此沒規矩,隨便帶閨中未婚配的姑娘進男子住處。
不等他開口詢問,唐婷看穿他的心思便開口解釋道:“大哥,這位是柳真,戶部尚書柳大人家的二姑娘,今日她聽我說起你也愛蘭養蘭,臨時想起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你有時間嗎?”
大昱民風不算封閉,既然是有問題要請教,兩人有共同愛好,互相交流一下經驗也未嘗不可。唐曄欣然應允。
柳真嫣然一笑,曼曼開口道:“我有一株獨佔春,我想給它翻盆,有的書上說應當選一晴天,放太陽底下曬把根曬乾發白,有的書上說放背陰處陰乾,等根失水偏軟後再上盆。以世子的經驗,應當如何?”
唐曄略一沉吟,而後說:“曬根是為讓根發軟而好上盆,葉子要蓋住不曬,不可多曬,蓋住蘭葉曬半個時辰即可。”
一陣微風拂過,帶起陣陣淡雅香氣,蘭葉隨風搖曳,柳真側頭微微看了唐曄一眼,又把視線挪回了面前的紋斑蘭上。
唐婷一直站在一側靜默不語,目光滴溜滴溜在他們兩人身上轉來轉去,小腦袋瓜也大風吹風車似得轉個不停。
唐曄和言語的事,唐婷思來想去,還是沒有告訴父親。她既擔心父親體弱年老受不了打擊,也擔心大哥難堪,把他逼急了再做出不可想象的事情。她決定先用自己的辦法試試,如果實在無效,等她與大哥徹談過後再告訴父親。
柳真就是她想的辦法之一,大哥不喜歡陸筱這個型別的,那就換柳真這樣溫文爾雅的。柳真母親是江南人,江南多美人,柳真遺傳了母親的美貌,長得膚白如玉,眼睛像含了兩汪清泉一般,瀲灩動人,而且她的背影看起來特別像珺瑤,更何況兩人有養蘭這個共同愛好。
柳真雖是二女,卻是嫡女,戶部尚書和長興候府葉門當戶對,一切都是水到渠成,自然也就沒言語什麼事了,她也能了去一樁心病。
她在心裡暗暗祈禱,大哥和柳真這次見過之後,能互生好感。
唐婷的一舉一動都沒逃脫唐曄的眼睛,後來柳真離開後,他去到唐婷住處,等著妹妹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
其實自從那日從酒樓回來後,他就發現唐婷變得很是奇怪。她總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目光擔憂愁苦的望著他。他幾次旁敲側擊問她,她不是閉口不言,就是顧左右而言它,搞得他一頭霧水。
今日她拿詢問養蘭這事做藉口,帶著柳真到他住處,他們兩人說話時,她又眼珠滴溜骨碌亂轉,他便猜出了七八分。
大哥向來洞若觀火,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