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後,他們棄車步行,也許是因剛剛經歷過一場殘酷血腥的戰爭,人們心中對美好與安寧的嚮往愈加強烈。昱軍掌控下的古州城節日氣氛濃重,空氣中似乎都充斥著歡慶喜悅的味道。
“我以為看到的是一個被戰爭洗禮過後慘淡蕭條的城池,沒想到是這樣一副光景,百姓能如此安居樂業都是兩位王爺的功勞。”言語由衷的感嘆之餘,順便拍拍馬屁。
言語這話鄭王殿下聽著心虛,因為他並未出過多少力,要說治理有方還是他九弟有本事。
在陸予騫聽來,言語的這番話,可比先前誇他迷倒一大片大姑娘小媳婦受用得多了。
他眼睛裡浮起一抹淺淺的得意之色,實事求是地說:“你看到的熱鬧安寧只是其中一面,古州城八個城門,當時主攻的是於此處相對立的另四個城門所在地,這邊並未受到多大波及。如果此刻去那邊看看,也許你是另一番感想。”
言語聽後若有所思,她又問:“一般情況下,勝利軍攻入城後都會燒殺掠奪,以顯示自己的權威令人懼怕,使人甘願沉浮於腳下。您為何沒有這樣做?”
陸予騫聞言,略微有些詫異地瞥了言語一眼。而後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經地說:“這位公子,請教問題要付銀錢的,你拿什麼回報我?”
言語心道:這行軍打仗的粗人,怎麼跟個生意人一樣精明,處處想著付出就要討回報,還真是半分虧都不肯吃。
她說:“銀錢我暫時沒有,眼下只要王爺看得起,我隨時聽候您的差遣。”
陸予騫嗤笑一聲,挨在言語身側的手臂又一次抬了起來,這回下手可真不輕,言語脖後被他用力捏了一把。
他說:“好,這話我記下了。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光說不練可是假把式。”
言語吃痛,縮了縮脖兒。她誠心誠意回答:“您放心,我不是那種只會耍嘴皮子的人。”
她話音一落,陸予騫臉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
言語納悶,他笑什麼,難道她的話聽起來像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