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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扮演好傾聽者這個角色。

說著說著鄭王做了幾個吞嚥的東西,然後轉頭看著言語,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我渴了,幫我倒杯水喝行嗎?”

言語恍然想起喝醉酒的人最容易口渴,更何況他還大坦闊論這麼久。她光顧著聽他說話了,竟也忘了給他倒杯水。她連忙站起來,“您等著,屋裡有醒酒湯,我去給您端來。”話畢,她轉身快步走進了屋內。

手剛觸到盛醒酒湯的碗,腰間猛然被一雙強勁有力的手臂緊緊環住,溫熱的呼吸急促的噴薄在她的耳後。

言語身子一顫,驚愕失色,她忙不迭的去掰他的手腕,“王爺,您這是幹什麼!鬆開我。”

鄭王置若未聞,手臂上的力度有增無減,他把臉頰深深的埋進言語的脖頸間,滾燙的嘴唇在她的面板上肆意流連。

作者有話要說:

┑( ̄Д  ̄)┍

第51章 嫁娶

言語惶恐萬般,她縮著脖子用力掙扎,十指下死勁掐上鄭王的手背,壓低了聲音怒吼道:“王爺,你是聰明人,別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他緊貼在她脖頸後面的嘴唇微微一頓,卻未鬆開她。他拿下巴蹭了蹭她的鬢髮,喃喃低語道:“小語,我喜歡你,你跟我吧!王妃不能休,但我可以把其他人都遣散了,往後咱倆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行嗎?”

她歪著腦袋躲開他的下巴,“王爺,您這是病急亂投醫,您也清楚我不是您的良方。”她鄭重的說。

他有片刻的愣神,她趁機掰開他禁錮在她腰間的雙臂,退後一步,轉身直直地望著他。

他的臉上浮現著一股濃到化不開的哀傷,眼神裡黯淡無光,眼底湧動著一層薄薄的水氣。

鄭王平時看起來最不著調、對什麼都吊兒郎當蠻不在乎,外人看來他是活得最肆意灑脫之人。又有幾個人知道他肆意曠達的偽裝外殼下,藏著的竟是一顆如此脆弱而敏感的心。

如果他不是生在這個時代,如果他不是生在帝王家,或許他可以不用如此痛苦,然而命運無常不容人自己選擇。

兩人默默相望,言語的心裡酸酸的。如果她沒有看到他和唐摯在一起的一幕,也許她看不懂鄭王的悲傷,如今卻知道他愛的苦。

她不知道該如何用語言安慰,眼前這個苦苦掙扎在愛情裡的男人。

“小語,對不起,方才我昏頭了。”他紅著眼圈,滿臉抱歉的對她說。

她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說:“我膽小,往後您可再也不能那麼嚇我。”

他臉上露出尷尬的笑容,半開玩笑道:“不會。我怕老九那混小子發瘋殺了我。”

她有些不好意思,“王爺,您說什麼呢!”

“我說什麼難道你不清楚?”他瞪著眼反問,而後悵然一笑,似是自言自語般低語道:“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她心裡悶悶的難受,腦子裡忽然閃現出李莫愁問的那句,“問世間情為何物”。至於能不能教她生死相許,她還沒經歷過那麼深刻的感情,不是很確定。但她知道,情能把人折磨的死去活來。

“小語,你說愛上不該愛的人要怎麼辦?”沉寂許久,他終於開口打破沉默氣氛。

思忖許久,她說:“愛情兩個人的事,但愛是單方面一個人的事。既然明知不能愛,為什麼不趁早斷了念頭,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剛開始或許會痛苦,但熬過去就好了。如果少些執念,也許能活的輕鬆一些。”

鄭王聽後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多年以後,言語回想起這一晚對鄭王說的這句話,她才深刻的知道,什麼叫站著說話不腰疼。揮劍斬情絲,但不是所有的情絲都能斬斷的,因為有些感情已經絲絲繞繞般纏進了生命裡。

這一夜他們相對而坐,鄭王時而靜默無語、時而淚流滿面,直至枯坐到天空露出一絲魚肚白,鄭王才起身離去。

他幾次痛徹心扉到難以自持,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起,一絲關於他和唐摯之間的事。言語想大概他有多諱莫如深,心裡便有多痛苦吧!

然而傷痛這事情,不管是肉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外人統統幫不上忙,是持續潰爛還是慢慢癒合,都是傷者一個人的事情。

悲傷情緒絕對具有傳染性,言語受到鄭王的影響,情緒也變得極其低落。

清晨阿笙比她預想中要來的早,一夜未睡她又累又困,但她不想回去後被陸予騫看出她情緒不佳,因此強打精神跟隨阿笙四處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