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清,擎宇,我們出去吧,讓她好好靜一靜。”梅鳳搖搖頭,彷彿看到了當年的楊婉。也是這麼的執著。
……
門被關上,蕭紫甜靜靜的站在窗前,深冬的木槿園雖比不上其他季節那麼美,但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淡淡垂眸,她眸底逐漸升起一層氤氳。
慕影辰,我知道你會來的。因為我對你,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利用價值。
從蕭紫甜的房內出來,蕭世清就將自己鎖在了書房,看到今天的蕭紫甜,他又心痛又疲憊。
蕭紫甜和楊婉何其的相似?
他眉心緊緊的蹙著,頭疼欲裂,當年楊婉為了他就是這個樣子,背棄父母,絕不回頭。哪怕被他傷的遍體鱗傷之後,她依舊保持著溫婉的笑容。
淺淺的笑意潛伏在他的腦海深處,成了多次他多次午夜夢迴的噩夢。
當然楊老和梅鳳的心情,是不是和他一樣?對執著痴然的女兒毫無辦法。看她為了一個男人放棄自我?
他幾乎忘了,楊婉發脾氣是什麼樣子的。
只是對楊婉離世的前夕的記憶格外的深。塵封的記憶再次不受控制向他湧來。襲擊的他內心一陣刺痛。
整潔嚴肅的書房冉冉升起青白色的煙霧,將他深邃的五官拉得模糊。
多次輪迴的夢魘,將他逼得退無可退。時光流轉,彷彿又回到了十五年前。
……
傾盆的大雨,破舊不堪的廢倉庫,狼狽不堪的女子趴在地上,失望而又不甘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她回來了是不是?所以你要跟我離婚。”
男人微微垂眸,眼中的疼惜一閃而過,取之而來的是無盡的冷漠,“是,簽字吧,這樣對你我都好。”
女子哂笑,並沒說自己同意還是不同意,“我父親呢?離婚你就願意放過我父親?”
男人轉過頭,冷酷決絕,“你父親是咎由自取,誰也救不了他。”
女人從地上爬起來,髒亂遮不住她與生俱來的優雅,“離婚可以,但將來,你的一切,必須由我的女兒繼承,如果你同意,我就離婚。”
男人轉頭看她一眼,決絕的離開,她簡直不可理喻。
女子悽然一笑,像是瘋了一般,看著男人的背影歇斯底里,“你會後悔的,從十年前你就錯了,我等著看你身敗名裂的一天。”
她一生最大的不幸,就是對於感情的執著,但願,她的女兒能比她幸福。
男人走得又快又急,任憑雨水打在他的衣服上,記憶中的她永遠是一副溫婉賢淑的模樣,她何曾這樣過?
……
這是他最後一次見楊婉的場景,也是他和楊婉的最後約定,楊婉同意離婚成全他和文美娟,將來他的一切由楊婉的女兒繼承,並且他這一生,只能有蕭紫甜一個孩子。
當年為了文美娟,他同意。可沒想到,那一次的見面,竟成了永別,當晚楊婉超速駕駛出了車禍,車毀人亡,還拉了楊柔做了陪葬。
不過,這樣的結果,蕭世清認為是楊婉咎由自取,當年她為了得到自己不擇手段,就該料到這樣的下場。
這麼多年,他一直信守著自己的承諾,並且,只有蕭紫甜一個女兒。
記憶翻轉,他腦海中又回想起前幾天莫斯科的那個女人打來的電話,她說,如果蕭紫甜再去掃擾她,她不能保證還能信守當年的約定。
他突然有種衝動,想要去看看那個女人。
將手中燃盡的菸頭捻滅,他手中握著手機的力道逐漸的加重,撥出一個號碼,“蘇美,幫我訂一張去莫斯科的機票……”
蘇美愣了一下,“蕭總,什麼時間?”
“三天以後吧,訂兩張。”他嘆了一口氣。
如果三天以後慕影辰沒有過來接她,那他就帶著她一起去。當年的事情,是時候讓她知道了。
……
夜幕逐漸暗了下來,蕭紫甜看看躺在床上的手機。暗著的螢幕始終沒有亮起。
她抿抿唇,撥出那個早已熟記於心的號碼。
電話那頭響了好久,久到蕭紫甜幾乎認為他不會接了。
她在等待,等待電話那頭傳來的冰冷的機械的女聲。
“喂?”
沙啞磁沉的聲音透過冰冷的機械傳來,蕭紫甜心中一窒,甚至連說話都忘了。
“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卻又不說話,蕭紫甜,你究竟想幹什麼?”他的聲音蒙上了一層陰冷,格外的寒氣逼人。
蕭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