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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覺得時候差不多了便又回去。

應碧樓一年四季幾乎都門庭若市,為開封內外諸多達官顯貴豪商巨賈所鍾愛,出入多披金掛銀者,門外停著的許多車馬轎輦也爭豪鬥富,熱鬧非凡,因此多出來的一頂鑲嵌著孔雀羽毛,掛著金玲翠玉的奢華轎子並未叫他們多看幾眼。

結果眾人剛一進去,就見方才同他們說話的那位小二哥正苦哈哈的跟一個丫頭打扮的解釋著什麼,抬頭瞧見他們進來,眼睛一亮,立即道:“姑娘快看,小的並未說謊,確實是那幾位爺先定了的,已經等了許久,這不就來了?”

之前那個包廂的客人剛吃完走了,他們酒樓的人正在打掃,可巧又來了一行人,卻不先進門,只打發個丫頭來問,小二因事先答應了牧清寒他們,只說滿了。

不曾想剛好一個夥計打掃完了,下樓說話,被這丫頭聽了,這便開始糾纏。

如開封內應碧樓、玉仙樓之類上等酒樓,想來講究個先來後到,而來人又不說明身份,小二自然不肯出爾反爾,做毀壞自家聲譽的事情,於是兩邊爭執不下。

那丫頭順著看過來,粗粗打量幾眼後隨即輕蔑一笑,再次開口,聲音清脆的說道:“什麼先定的,既然他們方才走了,便是走了。而此刻就是我們先來,他們後到,莫要再多廢話,你可知我家貴主是誰?莫說你一個小二哥,便是這掌櫃的出來了,也斷斷開罪不起!還不速速讓開?”

她雖是個丫頭裝扮,可身上穿的皆是綾羅,頭上戴的盡是寶珠,便是尋常富戶家的小姐也未必有這般光鮮,想也知道必然來歷不凡。

可若是她好聲好氣的說,牧清寒他們未必不會想讓,可上來就這樣胡攪蠻纏,便是泥人都要給激出三分火氣,何況本就心情鬱郁的?

盧昭最見不得此等狐假虎威的刁奴,當即挺身上前,皺眉道:“你這丫頭好不曉事,開封城內有名有姓的上等酒樓便有數十上百家之多,哪裡去不得?卻偏要在這裡爭搶作甚!且速速離了吧!”

話音未落,那丫頭便豎起眉毛,仰著下巴到他跟前嬌斥道:“甚麼爭搶,分明是我們先來的,你這漢子好不知羞!”

盧昭不愛跟人打嘴仗,見說不通,當即對小二道:“你再說一回,誰先來的?老爺與你做主!”

他生的人高馬大,又常年習武,如今又做了官,越發有威嚴,小二也似乎有了主心骨,當即壯了膽子,略挺直腰桿道:“是大爺們哎呀!”

原來是他尚未說完,那丫頭就抬手往他臉上扇了一巴掌!

不光小二,就是牧清寒等人看見這一幕也呆了一瞬,旋即大怒,忍不住出聲斥責道:“放肆!他有什麼過錯,你竟動手打人,哪家出來的刁奴!”

離她最近的盧昭見不得這一出,也不管她是個嬌滴滴的漂亮女孩兒,上前一把鉗住她的手腕,怒喝道:“混賬,你家主子是誰?叫他出來!”

便是再好看的女孩兒,這般不講道理,任性妄為,也變得面目可憎起來。

盧昭多大的氣力?牧清寒都甘拜下風,這丫頭掙脫幾下紋絲不動,又覺劇痛傳來,身子發軟,站都要站不住了,竟還是嘴硬,只斜著眼睛,白著臉,紅著眼眶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家主子是誰?呸,你是什麼阿物,給我家主子提鞋都不配,也敢問她名諱!做夢去吧!”

“珠兒,怎的還不出來?”

正僵持間,一個穿著打扮同這丫頭一般無二的年輕女孩兒走了進來,剛朝這邊問了兩句,便被眼前的情形驚住了,隨即瞪圓了眼睛,喝道:“什麼人,好大膽子,還不放手?”

盧昭一把將珠兒甩過去,黑著臉道:“你也是一夥的?你主子呢?”

珠兒被他甩了個踉蹌,險些站不住,跟伸手來接的姐妹撞到一處,險些打翻鄰桌的酒罈。

這一下的動靜卻有些大,引得眾人紛紛側目。

“誰要見我?”

伴著話音,就見一個宮裝麗人大步走了進來。她約莫不到二十歲年紀,腰纏翡翠玉帶,頭戴寶石額飾,腕上還套著幾個流光溢彩的鐲子,通身富貴逼人,引得許多人伸著脖子瞧,眼睛裡都印滿了羨慕與嚮往。

然而牧清寒等人一看她,便暗道不妙,真是撞上對頭了。

來人正是七公主!

珠兒見了七公主,如同見了親人祖宗一般,立即從眼睛裡掉出淚來,飛奔過去,委屈極了。

她剛要說什麼,卻見七公主把手一抬,將眾人打量一番,面色不善的冷聲道:“我的奴才自有我打罵教訓,盧大人卻又哪來的閒工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