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真意切,只把心思簡單的蘇平唬住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蘇平信以為真,恍然大悟道:“我還以為,嗨!到底是讀書識字的女孩兒,就是心思細膩,想得多些!承蒙公主厚愛,臣卻如何擔當得起!勞煩三皇子轉告公主,臣是個粗人,最不在意這些繁文縟節的,便是公主不會武藝也不妨事,我們豈不是文武並濟?哈哈哈!”
三皇子聽了,饒是城府再深,面上也不禁微微有些扭曲。
果然是土匪根子裡出來的,何等粗鄙!
你這種出身的,能尚主便已是祖墳冒青煙的三生有幸,竟然還敢說什麼妨事不妨事的,哪兒來的膽子!
誰同你文武並濟!
蘇平自己在心裡幻想了下九公主努力的樣子,好一個心花怒放,當即喜不自勝的搓了搓手,粗聲粗氣道:“大舅哥,勞煩你幫忙多多照顧九公主,若是受傷了,我家旁的沒有,傷藥有的是!再不濟還有供奉的大夫,手段了得。也請轉告她,莫要再折騰,不管她會什麼不會什麼,臣都愛的緊!”
也許是三皇子口是心非的本事當真已經出神入化,又或者蘇平的心思已經單純直爽到這般地步,竟絲毫沒覺得有什麼疑點,反而對三皇子親自跟自己解釋這件事十分有好感。且又見對方這般和氣親近,一時間竟忘乎所以,張嘴就蹦出一個“大舅哥”的稱呼。
這稱呼簡直要叫三皇子面上的笑容維持不下去,嘴角抽搐了好幾下,這才好歹穩住了,又幹巴巴的胡亂敷衍一番,然後便隨意找了個藉口走了。
偏蘇平還沒事兒人似的,站在後頭熱情揮手,又亦步亦趨的跟著,親自扶他上了馬車。
三皇子就覺得自己彷彿吞了一隻蒼蠅,而且這蒼蠅還是自家人親手塞過來的,叫他連吐的可能都沒了。
上馬車的瞬間,三皇子臉上的笑容就立即消失了,轉而變得彷彿陰沉的能擠出水來,然後咬牙切齒的對馬伕道:“進宮!”
他早已大婚,並在外開府,若想進宮也得提前遞牌子。
只是誰叫他的生母是當今皇后呢,又是打著請安的幌子,不過走個過場罷了。
皇后正疑惑呢,說今兒非年非節,朝廷也沒什麼新的大動向,三皇子如何就進宮了?難不成是外頭又生了什麼事端……當即也不敢多想,忙叫他進來了。
然而三皇子進來之後先沒有一絲皇室風範的給自己灌了一杯涼茶,這才叫人去請九公主。
皇后見他面色不佳,忙問緣故,三皇子也不遮掩,原原本本的說了。
皇后一時也有些惱火,擰眉道:“果真如此?虧她還說一切安好!當初主動提出要聯姻的是她,你我都曾苦勸,可她哪裡肯聽?如今倒好,咱們依了她,她反倒懶怠起來!叫她來,我也得親自問問她,究竟是個什麼緣故!”
若是不願意,早從一開始不打這個主意也就是了!可這會兒聖人都已經指婚,昭告天下,哪裡還能有迴轉的餘地!
不多時,九公主來了,一看三皇子也在,當即笑吟吟的問道:“三哥素來是個大忙人,今兒怎的有空進宮來了?可是與我帶什麼好玩意兒?”
哪知一貫愛與她說笑的三皇子這回卻微微擰了眉,尚未開口,上首的皇后已經忍不住質問道:“九兒,進來那蘇平頻頻送東西與你,你可曾回贈過?”
一聽問這事兒,九公主面色一變,登時沒了小模樣,不大樂意的擺弄蔥白手指上新得的貓眼兒石戒指,避重就輕道:“我們畢竟尚未成婚,男女授受不親。”
“糊塗!”三皇子斥道:“你們的婚事早已昭告天下,只等完婚了,算什麼私相授受!我且問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迴避,卻是怎麼個想法?”
不聽還好,一聽這個,九公主直接把眉毛揚起來了,不怒反笑,反問道:“他這是找你告狀了?哼,沒什麼本事,脾氣倒是不小!”
“九兒,你莫要胡鬧,”見此情景,皇后自然也就明白了,當即有些頭痛的嘆道:“早前說要聯姻的是你,這回鬧脾氣使性子的也是你,你到底要如何?須知明旨已下,便是金口玉言,改不了了的!”
九公主心口一堵,又想起來蘇平的音容樣貌和粗鄙言行,越發覺得糟心,乾脆道:“他無才無德,甚至連個好模樣都沒有,能尚主還有什麼不高興的!非要本公主上杆子巴結他麼?他算個什麼東西!”
“胡說八道!”三皇子當真氣急了,拍案而起,道:“你素來嬌生慣養,旁的是我與母后可以縱容,這一回卻是不能夠了。不管是福是禍,皆是你自己闖下的,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