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什麼吩咐?……夏蟬,你拿我書作甚?”放在桌面上的書被夏蟬放在了手中。
夏蟬道:“娘娘,這呀,就是陛下的吩咐。”
誒喲我去,這速度也忒快了吧!
“誒誒,冬雪,你別掏花瓶呀,那裡面真沒東西!”我話音剛落,我的那本珍藏的《新婚燕爾》又被掏了出來。
這四個丫頭一找一個準,我十本珍藏全被找了出來,我對著春花打著商量到:“能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春花果斷的搖頭拒絕:“不能。”
我捂住了我的胸口:“哀家的心吶……”
急需挽香來安慰一下哀家受創的小心靈。
剛唸完挽香,挽香就出現了,手上還捧著高高的一層書:“娘娘,這四書五經擱哪?”
瞬間心如死灰。
“擱那?還不如直接來割哀家的心呢!”我從各個小內侍宮人中繳來的□□,珍藏了這麼久的書,竟然全部都被充了公,還要看這些能把人繞暈的四書五經,真的簡直了。
神煩!
每日我的必備早課,從睡晉升到了背書,看看,多麼勵志啊。
啊呸,哀家我真想一口唾沫淹死了方御璟,即將成為他小老婆的那一群女人不去管,偏要來管我這個孤家寡人!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含淚的表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錯在當初把方御璟辦了的時候沒帶上面具,錯在之後沒做好防護措施。
第二日,內侍府也就是現在統稱的人事部,辦事效率還是非常快的,一早醒過來,人就被帶到了她的安懿宮。
這個人就是何采女,何吉祥。
非常吉祥的一個名字,就是長得太妖孽了,讓何吉祥去演一個角色是非常適合的,那就是妖后妲己,外表妖魅得很,就是那雙雙眼皮的眼睛,也是妖得恰到好處,多一分則偏向刻薄,少一分則妖嬈不足。
偏偏長得這麼妖惑眾生的女人,那眼神卻是比她以前養的拉布拉多的眼神還要來得純良要說能有這演技的話,肯定不是什麼池中之物。
唯一礙眼的就是她額頭上面的一條半截手指長的傷疤,帝妾可不像尋常人家的妾侍,但凡身上有傷疤的,即使是非常小的傷疤,也是被篩選除外的。
我坐在太后專屬的位置上,也就雕刻有鳳凰的檀香椅子,並沒有小說中描寫得的那麼奢華。
闔著青花瓷茶杯,抿了一口茶,抬眼看向那底下低首順眉的大美女,問道:“聽聞你曾祖父到你父親這三代都是土生土長的農民,怎麼想著把你送進宮來了?”
何采女沒敢抬頭,唯唯諾諾的回答道:“鎮上的小霸王逼奴婢嫁給他當小妾,我爹不允,就被小霸王的人打了一頓,家裡面的田地也讓小霸王糟蹋了,在成婚前,奴婢的爹讓奴婢逃了出來。”
即使是低著頭,依然可以想象得出來,這姑娘估計眼眶都紅了。
聞言,我一頓:“那你爹呢?”
“我回去的時候,我爹被關進了大牢之中,秋後問斬,說他犯了殺人的大罪我想把我爹救回來,我就找了知府大人。”
後面的話,哀家我替何吉祥說了出來:“但知府大人又把你送進了皇宮?”
何吉祥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哀家會轉告陛下的,陛下明察秋毫,若是你父親是清白的,陛下定會還你一個公道,那知府也威脅不到你。”
何吉祥看來,全然不是個木訥美人,與其被那知府拿捏,還不如審時度勢,選擇一個正確的人。
聞言,何吉祥當即在太后的面前跪了下來:“太后娘娘的大恩,吉祥沒齒難忘!”
我吧茶盞放到了桌子上,離開鳳椅,把何吉祥扶起。
我扶起何吉祥,何吉祥顯然非常的受寵若驚:“娘娘您……”
“哀家也是窮苦人家的孩子,若非是迫於生計,哀家也不會被父母送到皇宮中來,也不會……”後面的話我非常恰到好處的停頓了,那意思就是:人生誰沒有個身不由己的時候,太后我其實也是身不由己啊。
我扶起何吉祥後,鬆開了手,看著她額頭上的疤:“說實話,你是不是不想成為陛下的嬪妃?”
何吉祥眼看又要跪下,我揮了揮袖子:“這些話,不會傳到陛下哪裡去的,你就當哀家無聊,找些有趣的話題。”
何吉祥不吭聲,算是預設了。
我嘆了一口氣,方晴這丫頭真的是兩邊都被當搶使呀,別人慫恿她去還何吉祥,她還真當去了,而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