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讓我們自己出去找一家酒店,說是暫時不想看到我和孩子他爹,所以一出了家門口,我就問方御景:“你到底和我爸說了什麼,怎麼就二十幾分鍾就變天了,這不科學呀。”
方御景勾了勾嘴角,道:“我就陪岳父下了一盤棋。”
“就這樣?”
“就這樣。”
“切,不過,你這聲岳父還叫得挺快的,就是出門前的那聲岳母也叫得挺溜的嘛。”
雪已經停了,在雪地中留下了我們兩個人的腳印。
我知道為什麼我爸和方御景就下了一盤棋就答應了,我爸是個數學老師,可也很會下圍棋,總能在下圍棋的時候算計出別人的下一步,我爸說過,下棋如是看人,而我爸最佩服的就是會下圍棋的人,而方御景的圍棋,那可真真的是國寶級的人物,就是我爸,估計也不是方御景的對手,這是毋庸置疑的。
婚禮前去我興高采烈的試婚紗,可特麼我忘了,我要嫁給的是一個古人!
在我一拉開那簾子的時候,還沒亮相後十秒鐘,方御景就進來了,還把簾子給拉得實實嚴嚴的。
狹小的空間就我和他,我眼睛瞪得老大。
方御景的表情非常的黑,視線落在我的那條溝上,涼颼颼的道:“這衣服不能穿。”
我順著方御景的視線低頭一看,要怪就怪我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好到這直接就露出來了北半球。
這衣服確實是有點露,我也覺得有不妥:“那我出去再換一套。”
方御景似乎思考了半秒鐘,了當的道:“都不行,太露了。”
“婚紗都差不多的。”我穿過了古代的嫁衣。我就想穿回一次婚紗。
但試問一下,我能鬥得過方御景麼?
特麼這傢伙啥時候和我爸站統一戰線了!
一說要中式婚禮,我爸這塊老冰都給方御景刷化了!
婚禮進行得有點亂,底下的一大部分賓客是我的追求者,一部分是方御景,啊不,是方景的愛慕者,那一雙雙眼睛都給哭紅了,這簡直就是殯儀館的即視感。
到底還是結成了婚,有了第一回,誰特麼第二回還緊張,況且還是同一個物件。
唸完了大三的最後一個學期,我休學了,儘管我在最後的考試差不多全部掛科……
荒廢快二十年的學業,我還能全部都安全透過,我簡直就是在做夢,但方御景卻是全部透過了!
怎麼辦,好嫉妒!
九月初,離我的預產期還有一個月,可我總覺得哪裡有一點點的奇怪,但到底是哪裡奇怪,我卻又說不上來。
已經大四的方御景,壓根就沒有了課程,天天在家陪我這個老婆,偶爾還會被方大美人搶人。
如同美人師傅一樣,方大美人格外的喜歡我,我問過她,第一眼見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方大美人道:“這姑娘長得可真像我小景景他媳婦。”
……
我覺得我下回還是不要問方大美人任何的問題了。
我躺在陽臺外的編制沙發上,躺著躺著我就睡著了。
我彷彿回到了子君八歲的那年,子君八歲,悅翎悅琳五歲,子浩3歲,那年的秋季,小林子鋪著一塊四方的餐布,餐布上面放著很多的食物,有子君最愛的桂花糕,悅翎悅翎最愛的水果,子浩最愛的糯米餈,看著兒女嬉鬧,我依靠在方御景的胸膛。
子君從遠處跑來,懷中還有一隻小兔子,喊著:“母后。”
我的嘴角微微的上揚,身上一陣暖意,我睡眼朦朧的睜開了眼睛,只見身上蓋了一張毯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方御景半躺在椅子上面看著一本書。
我剛醒,他就把手中的書放了下來,看向我:“秋季寒涼,下回午睡就回房間睡。”
方御景依然說著文鄒鄒的話,有幾次方大美人很奇怪的嘟喃了幾句:“什麼時候才能回到現實。”
……以前的方景之所以在學校出名,不僅僅是因為他長得帥,還特聰明,而是這傢伙說得話完全都是古達人的腔調。
後來我與方御景做了同一個夢,才知曉這是為什麼了。
夢中出現了一個人,與方御景長得一樣,身上散發氣勢卻完全和方御景是兩碼事。
這個方御景自稱是方景,且還一本正經的看著我與方御景道:“吾本是陰間鬼差,你與他有著牽扯不清的多世情緣,但皆會因為時代不同差點錯過,所以閻君特製造了機會給二位,這方景就是閻君給你們製造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