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有一些些遠,我不是武林高手,能把幾米外的東西都瞧得清清楚楚,雖然距離遠,有些不真切,可我覺得我應該是認識這個人的。
這個人的眼睛讓我覺得似曾相識,卻因為距離的原因,我確定不了,我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就在我傻楞的片刻,方御景把外衫脫下,把昏睡的子君裹在了衣服之中,而後綁在了自己的背後,盛怒的向我走來:“黎以琳,你當真不怕死了是不是!”
我像個傻子一樣轉頭看向方御景,下一瞬紅了眼眶:“我疼。”
“你方才怎麼就不喊疼!”方御景瞪了我一眼,雖然說話狠,動作卻狠不起來,從懷中拿出了一小拼的金瘡藥。
自從子君會走路了之後就特別的皮,就前日摔倒的時候被石頭劃破了臉,方御景就開始了時時備著一小瓶的金瘡藥,沒有想到卻是用在了我的身上。
“抬一下頭。”
聞言,我乖乖的把頭抬了起來,因為牽動了傷口,疼得“嘶”了一聲,方御景大概是聽得清楚,語氣非常不善的道:“下回朕絕對不會再相信你黎以琳半句話。”
方御景大概真的不敢再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了,來之前說得非常的好,說什麼都聽他的,結果我愣是一個字沒聽進去。
回到宮中,方御景就沒有理過我,只是讓太醫給我重新上了藥,而子君只是被人點了睡穴,一根頭髮都沒有傷著。
我受傷的訊息很快就傳了出去,有時候你越不解釋,別人就越以為你幹了件大事情,不知道是誰胡亂編造出的謠言,說我……其實是在危急的情況下為陛下又給擋了一下才會受的傷。。。
我:“……”
到底得怎麼擋,才會把傷擋到了脖子上面。
受傷的第一天,就是疼了點,但這第二天,我才知道脖子就是被淺淺的劃了一道,那也是要命的,我又開始過上了吃齋,沒有半點油水的日子了,這也就算了,在脖子上面還被纏上了紗帶,總覺得脖子上面纏了個東西,非常的不舒服。
第一晚,方御景沒有回到頤安殿,而是夜宿在了大元殿,別人都以為方御景是體貼我,只有我最清楚,方御景這回真的是生氣了。
真真的生氣了。
我常常激怒方御景,我覺得方御景能忍我這麼久,也實屬不易,雖然我現在雖然雄起了,卻也是學會隨機應變的服軟。
第三日晚上,我親自到了廚房去下廚……就像我這種只會做暗黑料理的人來說,我也只是下下廚房,吩咐著尚膳房的人熬些什麼湯,我依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人參雞湯熬好後,我才到大元殿,那常常給我拍馬屁的守殿內侍立即迎了上來,看向挽香手中捧著的湯盅,像是有話要說,欲言又止。
“怎了?”
內侍低聲道:“娘娘,陳答應方才也端了補湯給陛下,才剛剛走,昨日付常和溫良人也都端了補湯給陛下。”
……
我突然覺得,我這稍不留神,總有那麼一大群的喪屍,啊不,是一大群的妖精來勾引我的男人。
“陛下喝了?”最讓我好奇的還是方御景的態度。
內侍躊躇了一下,道:“喝了。”但隨即給方御景辯解:“可陛下喝了補湯之後,都讓小主們走了。”
“知道了。”方御景的態度我早已經猜到會這樣做。
如今宮中誰還有空挖坑陷害人,都把時間用來去討好方御景了,就幾個月前,估計那妹子也是心有怨言,進宮都兩年了,別說是下半身了,就是方御景的上半身都不知道長啥樣,話說,這先不說上半身與下半身了,估計連方御景的手都沒有得仔細的瞧過,所以這妹子一肚子的怨氣,就是在給我請早安的時候酸了一句:“這城外的水月庵怕也是個好去處。”
可想而知,椒房殿遍地都是方御景的眼線,這大不敬的話怎會傳不到方御景的耳中,然乎,那水月庵就成了那個妹子的好去處。
晚上方御景還特意的數了下,還剩十一個女人,大概再花兩年多的時間就能全部清理了一遍。
不過這人人都搶著給方御景送大補湯,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對內侍道:“不用通報了,本宮自己進去,給陛下一個驚喜。”
我知道,要是通報了,方御景肯定還是不會見我,還不如我先斬後奏呢。
我進入了大元殿,方御景埋首在一堆奏摺當中,頭也未抬起,只是:“稍後無論誰過來”,都說朕公務繁忙。
“稍後也不會有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