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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皇兒喜歡誰,要如何治理國家,要如何與其他兄弟姊妹相處,要如何叫他父皇信服——我也不怕你笑話,這宮裡夫妻,同外面是不同的——只有兒子,才是我自己的。”

邵萱萱聽得骨頭縫都癢了,僵著身子不敢動彈,才試圖阻攔地動了動嘴唇。

皇后卻自顧自扭頭道:“天也不早了,錦如,你回去吧,我們也睡了。”

這怎麼睡得著啊!

邵萱萱瞪大眼睛,錦如卻已經快手快腳地將屋裡的燈又挑滅了兩盞,只留桌案上的一盞孤燈,一跳一跳地亮著。

☆、第九十四回噩夢

“她當真這麼說?”秦晅蹙眉頭問道。

邵萱萱點頭,打了個哈欠,一個晚上都沒閉眼,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秦晅沉吟道:“看來,她果然是知道了。”

“知道什麼?”邵萱萱把腦袋靠到椅背上。

“當然是知道我不是他兒子。”秦晅拿眼神示意她起來給自己斟茶,瞪了她好幾眼沒得到回應,自食其力地伸手拿起茶壺倒茶,“她不是說了,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一切希望都寄託在兒子身上,晚年享享清福就好了。”

邵萱萱給他這話驚得徹底清醒過來,把這幾句話在嘴巴里反覆咀嚼了幾次,仍舊不信:“天下父母心,她若是知道你不是她親兒子,不找你報仇,反而願意幫你?這算哪門子母親!”

說完,又想起皇后和皇帝的關係——至少在人前,帝后還是很和睦的。

秦晅壓根懶得跟她繼續解釋,啜了兩口,問:“那火藥筒做的怎麼樣了?”

邵萱萱含糊地“唔”了一聲,“總是有些進展的。”

“有些是多少?”

邵萱萱很想嘆氣,她又不是做軍工出聲的,畫的圖紙坦白說只有個樣子,跟工匠費心解釋了半天原理,對方看著似乎是聽懂了,但是要真正做出來,總是需要時間的。

“大約……也就還需要十天半個月吧。”

秦晅又開始瞪她,邵萱萱忍住道:“你就知道催我,不是說教我功夫,不也是說一套做一套。”

秦晅放下茶杯:“那你每天一個時辰的馬步都紮了嗎?”

邵萱萱:“……”

“下盤不穩,根基虛浮,學了功夫也沒用。”秦晅站起身,揉了揉脖子,一把拎起她,一下子就躍到了屋外的空地上。

“你幹嘛拽我領子,”邵萱萱掙扎,“勒到脖子了……咳咳咳……”

秦晅正要譏諷兩句,餘光掃到院門處一個人影,手一鬆,邵萱萱就摔到了地上。

“哎呦!”

這一下摔得實打實的,邵萱萱覺得屁股都要裂了。

“沒事吧?”秦晅立馬彎腰來扶她,“都怨我力氣不夠。”

邵萱萱匪夷所思地扭頭看他,臥槽你還力氣不夠啊,你的力氣都大得可以扛起一頭牛了!

突然這麼肉麻是要怎樣!

突然這麼謙虛又想耍什麼心眼!

然後,邵萱萱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拖長了聲音喚了一聲:“皇兄——”

三皇子不知什麼時候竟來了,大披風把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腦袋上還弄了個毛茸茸的護額一樣的東西,正笑盈盈地看著他們。

張舜站在一邊,又焦急又無奈的樣子,顯然是沒能攔住人。

邵萱萱恍然,怪不得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原來是要演戲給他看。

她還記得那個在秦晅等人北上之初就被殺死的臥底,似乎就被懷疑是王貴妃或者二皇子的人。

邵萱萱老老實被秦晅拉了起來,三皇子會揮退了宮人和內侍,走到他們身邊,笑嘻嘻道:“皇兄回來了,怎麼也不來看我。”

“看什麼,”秦晅鬆開邵萱萱的手,懶洋洋道,“你母妃又不讓你出門了?”

三皇子撇了撇嘴,嘀咕道:“我不過是在園子裡逛的時候受了點風寒,她便讓李太醫給我開了那麼一大堆藥,又苦又酸,這日子這麼過著,還有什麼日子。”

邵萱萱見到他的時候,似乎都覺得他在生病。

那病偏偏又不影響說話、行動,是以總覺得這位貴族小少年很有些嬌氣。

在他面前,秦晅一向是懶散又有點花架子的模樣的,愛吃愛玩好女色,對別的事情則有點提不起精神。

三皇子小跟班似的跟著他往裡走:“聽說皇兄還把齊王的火藥配方給弄來了,父皇高興了好幾天,還賜了一堆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