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覺和手勁把水下的魚叉住。
至於為什麼不用劉簡的辦法,想是因為洞開的太大了。
一大活人都能橫躺著掉下去了,也不知他剛才是怎麼砸出來的。一條接一條的活魚混著淡淡的血腥味被摔入積雪中,沒多久就被徹底凍住了。
一條魚,兩條魚,三條魚……自始至終,秦晅都沒把矇住眼睛的布條拿開。
邵萱萱一邊摸索著把凍魚扒拉到一起,一邊忍不住問:“你以前,是不是捕魚呀?”
秦晅的手頓了一下,“呵呵”乾笑了兩聲。
據說每一個“呵呵”後面,都隱藏著一句“傻逼”。
邵萱萱不甘心被“罵”,十分自然地也回了他一聲“呵呵”。
秦晅乾脆把手裡的活魚直接朝著她身上扔了過來。
邵萱萱聽聲辯位的本事弱多了,好在飛蝗石已經練得不錯了,應激反應似的就把手裡的凍魚給甩了出去。
兩魚相撞,凍僵的那條依舊僵硬著,活潑扭動的那條不動了。
邵萱萱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受害魚橫屍冰面的慘狀。
魚眼睛都被凍魚的尖嘴給捅出來了!
不知不覺,她也學了不少血腥技能了。
秦晅光聽動靜就知道發生了什麼,挑刺地評價道:“出手太早了,位置也太高了,若是暗器,你必然就攔不住了。”
誰會拿魚當暗器啦!
邵萱萱捂著又開始流眼淚的眼睛滿腹牢騷,正想要開口抱怨,猛聽得又是一聲重物破空聲。
還來!
她手裡只剩下魚鱗了,太輕扔不出去噠!
☆、第六十七回山民
邵萱萱惶然地睜開眼睛,正看到一支黑色長箭直衝著秦晅射去。
“小心!”
邵萱萱的話還沒出口,秦晅已經抬起冰魚叉,輕輕一撥,便把黑箭撥了下來。他解開蒙眼的布條,看下箭矢射來的方向。
邵萱萱跟著扭頭,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眼睛幾乎完全睜不開了,只隱約看到一個褐色的人影。
那人嘰裡咕嚕地說了句什麼,沒得到回應,又用漢話重複了一遍:“你們是什麼人,到呈岐雪上來做什麼?”
那聲音隔著紛紛揚揚的落雪,雖然沙啞,卻非常年輕。
邵萱萱待要回答,秦晅先開口了,“我們是過路的客商,與同伴走散了,困在這裡。”
邵萱萱閉了會眼睛,忍不住又要睜開,想看清楚來人的樣貌。秦晅斥責道:“你是真想當瞎子吧?”
邵萱萱凜然,閉著眼睛不敢再動。
她感覺到他走近了,溼潤的手握住了自己的。
那個沙啞的聲音靠近了些,要求他們把身上的武器都卸下來。
邵萱萱囧然,武器,他們身上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把匕首,最多再加上秦晅自制的冰魚叉。
那人顯然對這點非常滿意,又問:“你們怎麼知道這裡有河?”
秦晅答了句“運氣”,又把矇眼的布條紮了回去,同他詢問:“你知道出雪山的路嗎?你要是能帶我們出去,我們的同伴一定會重金酬謝你的。”
邵萱萱到底還是沉不住氣,聽到他這樣說,迅速地又把眼睛睜開了一點兒。
那人穿著一身獸皮,巨大的熊皮帽子幾乎把整張臉都遮住了,背上揹著箭筒和木弓,腰上扎著粗繩:“大雪封山,連豹子都逃不出去,你們要等到岐河解凍了,順著水流走,就能下山了。”
秦晅“哦”了一聲,邵萱萱也失望極了。
獸皮人倒是很好客:“你們沒有地方去,不如去我家住。”
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啊,邵萱萱感慨。
“謝謝“兩個字都還沒出口呢,就聽他又補充道:“南邊的銀珠和金葉子,北邊的金蹄錢、銀刀子,我都收的,不會算你們貴。”
邵萱萱:“……”
秦晅搖頭道:“我們的錢都在同伴身上,身上連銅板都沒有,你幫我們找到同伴,我們才能付給你報酬。”
熊皮人沉默了,半晌之後才說:“那把刀子給我吧,還有那些魚。”他指了指邵萱萱手裡裝滿凍魚的魚皮袋子。
說好的淳樸善良呢!
邵萱萱驚訝得又想睜開眼睛了,被秦晅一把捂住,乾脆撕了布條將他和自己一樣矇住了眼睛。
熊皮人點頭,稱讚秦晅道:“你懂的不少,白雪底下住著山神,眼睛總是盯著最白的地方瞧,那是對山神的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