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老實實躺在床上。那人也夠能磨蹭的,一直到日上三竿才告辭離開。
他這裡前腳剛走,後腳又有人前來探病。
邵萱萱聽到他喚太子“皇兄”,按輩分來說,剛走的那位恐怕是位王爺,而外面這邊新來的,則是位皇子了。
太子依舊是那副病弱怏怏,與他一起慢慢聊著。接著又是哪個府裡的大臣,哪個宮裡的娘娘。
邵萱萱肚子餓得咕咕叫,有種歷史倒回到那三天前的錯覺。
好在太子沒有徹底忘掉她這個“盟友”,過午之後,著張舜備了些衣物,與她梳洗更換。
邵萱萱正要感激老天爺開眼,就看到了張舜收拾走水盆,將一套灰撲撲的衣服擺到了床邊。
這不是……邵萱萱趕緊提起來一看,果然是一身改小了尺寸的太監服,腋下的地方,居然還打了個歪歪斜斜的補丁!
張舜見她盯著那衣服看,有些羞赧道:“……這是我的舊衣裳,縫得不好,姑娘不要見笑。”
邵萱萱怔怔地抬頭,少年太監弓著腰,姿態已經有了些吳有德的味道,臉上的神情倒還是鮮活生動的。
她想問為什麼要讓自己穿太監服,為什麼又非得拿舊衣服來,然後屏風那就轉過來一個人影,正是披著衣服的太子。
“怎麼還沒穿好?”他皺眉,“不合身?”
面對著他,邵萱萱沒膽子挑剔了,甚至連趕他出去好換衣服的勇氣都沒有,整個人往被子裡縮,很快把太監服套上了。
太子悠然地在椅子上坐下,掂了塊點心在手上把玩,等張舜出去了,才壓著嗓子慢慢道:“邵萱萱,我與你再取個名字吧。”
邵萱萱抿嘴,愚蠢的古代人,還怕人衝撞他,遲早得給車撞了。
太子四下打量了下,視線落到那碟裝著“豆豉”的小菜上,點頭道:“不如就叫邵豉吧,這也是勸你莫逞口腹之慾的意思。”
邵萱萱無語地看著黑漆漆的豆豉,幹嘛非得叫這個呢?就是叫邵蔥吧,起碼還有點青蔥歲月的味道。
邵豉,是“少恥”呢,還是方言腔的“少吃”啊?
哪一個當名字,都有點hold不住的感覺。
☆、第六回薪酬
邵萱萱換了內侍的衣服,張舜等人便對她改了稱呼,送飯來的宮人喚她一聲“邵公公”,吳有德等人則跟太子一樣,咬字清晰地叫她“邵豉”。
她覺得張舜叫這兩個字的時候,漂亮的眉眼都充盈滿了笑意,明晃晃地在用東北腔調戲自己。
“吃飯了,‘少吃(三聲)’。”
嘖嘖,簡直惡意滿滿。
順帶著,她又發現,太子手下美貌的太監宮女那真是一群群一串串的,隨便抓個負責灑掃的小宮女,那模樣長相,也是小家碧玉級別的。
邵萱萱就很想看看鏡子裡的自己長得啥樣,當刺客都能被事主弄上床了,總不至於長得連小丫頭都不如吧?
可惜太子殿下不懂女人心,一直歪在羅漢床那,翻翻書吃吃水果,逗逗鳥。
她要去照銅鏡臭美,必然會被他發現,然後……嘲諷一定是少不了的吧?
邵萱萱嚥下嘴裡的糖糕,默默地嘆了口氣。
就在一刻鐘前,她還聽到太子吩咐吳有德去尋一具身量與自己差不多的女屍,偽裝偽裝當成自己埋去城西郊外。
她實在是不懂他,既然懷疑吳有德,甚至都發現他想殺人滅口了,卻還什麼事情都交代他去做,古里古怪的。
不過這廣式做法的糖糕倒是做得挺好吃的,糯而不膩,褐色的糖紋一圈一圈,蝴蝶翅膀一樣。
邵萱萱又掂了一塊塞進嘴裡,然後就聽太子開口道:“邵豉啊——”
她嚇得差點把糕吐出來,鼓著嘴巴應了一聲,然後就看到張舜和站在邊上的小宮女的腦袋垂得更低了,肩膀卻詭異地抽動了兩下。
明顯是在嘲笑她!
太子揮手讓他們下去,向邵萱萱道:“你再跟我說說你們家鄉的事。”
邵萱萱用力嚥下嘴裡的糖糕,學著張舜的口氣,恭恭敬敬地問:“殿下您想聽哪些方面的?”
太子放下書冊,把手臂枕到腦後:“就說說行軍打仗的事吧。”
邵萱萱咋舌,半天才道:“這個……差別應該比較大吧。”
“怎麼大?”
邵萱萱便憑著自己淺薄的知識,解釋了下冷熱(和諧)兵(和諧)器的差別,現代戰場和古代戰場的差距。太子起初是躺著的,聽著聽著